王媽媽也是連忙拿出最大的誠意:“洛公子……兩萬兩的現銀我們倚紅樓的確拿不出來,您看兩千兩怎麼樣?只要您答應,民女立刻讓人給送來。”
“成交!”洛霄說的斬釘截鐵。
王媽媽聽到此言頓時愣住了,她還砍少了是嗎?
生意嘛,本來就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
洛霄也不知道倚紅樓家業有多大,到底能給多少錢,當然是要往多了要。
眼下這個形勢,王媽媽的第一口價應當就是倚紅樓的極限了。
彩雲姑娘抽泣了幾句,跪著轉過身子面向洛霄:“公子以德報怨,彩雲感激不盡,彩雲這裡還有些積攢下來的金銀玉飾,願一併賠給公子,感謝公子大恩。”
縣衙大堂外面的洛父甚至都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自己兒子就這麼三言兩語,不但自證了清白,而且還賺到了兩千兩銀子?!
不遠處的徐家老大也是驚呆了……
司馬府、懷安縣衙還有倚紅樓一起設局。
捫心自問,這樣的陰謀,就算是放在他這麼一個閱歷豐富的商人身上,他怕是也只有身敗名裂的份!
而這三家勢力竟然被洛霄區區一個還未達弱冠之年的毛頭小子玩弄於股掌之間!
此時徐家老大已經不知道尋找洛景元退婚到底是規避了風險還是錯過了貴人了。
不……
應當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嚴重。
洛霄再能言善辯畢竟不通實業。
徐家釀酒發家,終歸是要繼續在酒業上走下去。
洛霄父子二人對釀酒一竅不通,根本幫不上徐家的忙。
徐家即便和他們二人劃清界限,想來也沒有什麼損失,更不存在什麼錯過貴人一說。
念及此處,徐友乾仿若自我安慰一般的點了點頭,默默的離開了懷安縣衙。
而其餘圍觀之人看到這裡,一個個臉上也是露出十分精彩的表情。
此時事情的真相已經是水落石出。
必然是倚紅樓的誣陷!
正如洛霄說的,若是倚紅樓真的將洛霄打出去的話,那巡街的兵丁可是不講情面的,早就將洛霄給抓起來了。
洛霄現在還能完完整整的站在這裡就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再聯想到剛才王媽媽不小心說出口的高公子,那麼這一切的幕後主使便不言而喻了。
定然都是這位司馬公子的陰謀。
不過當下沒有一個人敢去追問高齊遠的罪責,司馬府在他們看來依舊是高高在上得罪不起的存在。
王媽媽和彩雲姑娘已經即刻命人去取銀票和首飾了。
洛霄活動了一下身體:“哎呀!這站的太久了,本公子腿都酸了。”
桑德海趕緊招呼衙役:“來人!快為洛公子看座!一群沒眼色的東西!”
吳奇生怕洛霄忽然感覺身體不舒服了再去認罪,趕緊站起身連忙道:“洛兄,我不累,你坐我這裡。”
不過說話間已經有衙役給洛霄搬來了椅子。
洛霄向著吳奇拱了拱手:“方才多謝吳兄首先戳穿倚紅樓誣告在下的陰謀。”
吳奇立刻道:“哪的話!我輩讀書人自當正義執言。”
洛霄又看向桑德海:“桑大人,我爹還在外面站著呢,我這個當兒子的卻在裡面坐著休息,怕是不太合孝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