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了看,是個村姑,打扮的土裡土氣的,不過她的眼神很鎮定,看來有兩下子。
“怎麼,你要報仇嗎?”我提著斷刀問道。
武林當中最討厭的一種情況就是殺不完,你殺死一個就有一個尋仇的,還有一個滅口,一個造謠的,一個還在默唸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還有……
“我大哥輕敵被你一刀斬殺,這是他活該,但是,你既然亮了刀,就等於擺了擂,我侯賽鶯就試試你的刀法。”侯賽鶯,這名字不錯,怎麼不叫個猴賽雷呀。
還有這個說法啊,好啊。
我對這個侯賽鶯說道:“都別墨跡了,和王魁有關系的你們可以一起上,省的我一個個殺,麻煩。”
“狂妄。”
侯賽鶯大怒,她手提雙刀朝我飛馳了過來,面色鎮定,眼神陰冷,影子一劃拉,整個人化為一道白光。
故弄玄虛,這種身法其實是唬人玩的,根本不實用。
她在奔走的時候腳步有一個微微的變向,這個變向讓她的身子一頓一頓的,不過速度還是蠻快的,然後藉著刀光的閃爍,這樣就可以拉出一道匹練一般的白光。
我心神警惕,就在侯賽鶯接近的時候手中的斷刀撩了起來。
當當當的聲音彙成一片,聽著和潺潺流水一樣,非常的悅耳。
面對侯賽鶯精湛的刀法,我也只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來一刀我擋一刀,她敢慢一步,我就在她的身上劃拉一道傷口。
幾個呼吸之間,侯賽鶯飛退了出去,她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盯著我說道:“你到底是誰,敢不敢留下名號?”
因為我現在是易容的樣子,腦子一轉,我想到了一個牛逼的稱號,這個稱號足以把自己的資訊表露出去還不暴露身份。
手中斷刀一揚,我大喝一聲。
“老子北飲狂刀聶人王是也。”
喊聲震天,相信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我的聲音。
這侯賽鶯聽到我的呼喊之後,拔地而起,就想逃跑。
斬。
我心裡默默喊了一句,手中的斷刀匹練一般劃了過去。
“閣下太狂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
又有大俠出現了,不過身法太慢,話還沒有說齊全,我的刀就劃過侯賽鶯的身體,她倒在地上,身子裂開兩瓣,拾都拾不起來。
連殺兩人,我身上一滴血都沒有,看著好事者,問道:“你不怕死?”
對方是個青衣刀客,看著有些俊朗,不過和我比起來就有些欠火猴了。
青衣刀客面色悲憫,他對我說聶人王,你殺心太重了,我等學武之人仗劍江湖,為的替天行道除暴安良,而不是一味殺戮。
我的腦子裡似乎閃過了一些什麼,我完全沒有在意青衣刀客說什麼。
明王經第三篇說的是釣蟾功的法門,這個我已經爛熟於胸,身兼虎豹雷音和釣蟾功兩門功法,內力更是陰陽兼濟,生生不息。
對於明王經第四篇一直沒有頭緒,誰知道殺幾個人竟然有了眉目。
刀素有百兵之膽的說法,這個不是無稽之談,以前的刀屬於短刃,不管是對敵還是捕獵,都近乎於肉搏,沒有一定的膽氣,還真的無法發揮出刀的真實威力。
而偏偏這個青衣刀客很奇怪,手裡明明拿著一把鳴鴻刀,卻偏偏耍出了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