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的,他這是想跟我一起死啊……
我拖著麻木的下半身往旁邊挪了一下,端著身上的狙擊步槍也瞄準了那邊兒。
反正都死定了,老子也不怕別人找來,多開幾槍過過癮!
“別開槍!我們沒有惡意!”
我剛拉動槍栓,不遠處的大樹後面就傳來了一道男人的聲音,緊接著我就看到一個揹包和幾個長矛被扔了出來?
握草?我不會是出現幻覺了吧?
他們竟然……繳械了?
不光我沒明白,昂萊也是一副納悶兒樣子,眼看著那幾個人從大樹後面舉著雙手走出來,我倆徹底就懵了。
見過服軟的,見過認慫的,可我還真沒見過佔優的一方繳械投降的!
別看我倆手裡有槍,但碰上長矛哥那種adc,我倆照樣得死,畢竟長矛和弓箭的威力在荒島上也不比子彈小。
難道對方沒有厲害的人物?
那他追我們幹毛啊!
“朋友,我們只是路過這裡,如果方便的話可以給一些食物嗎?”
只見帶頭的那個帶無框眼鏡的男人走了上來,舉著雙手臉上滿是誠懇。
這男人年齡並不大,估摸著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服,模樣長得倒是挺幹淨的,但就是那張臉有點冰冷,乍一看就跟男版的汪嵐似的。
而他身後還有兩女兩男,其中一男一女歲數偏大,有50歲左右,剩下的就是一對兒小年輕,看那膽怯的樣子,應該不是什麼有危險的人物。
昂萊自然也分辨的出來,慢慢的就把手槍給放了下去,但臉上依舊謹慎。
見我們不說話,這小子微微皺了下眉頭,用英文說道:“can……”
“說中文。”昂萊沉聲說了一句,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陳傑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常態,認真道:“朋友,我叫陳傑,是蘭京附屬三院的醫生,上個星期我們飛機失事掉在這裡的,你們應該也一樣吧,看你們的穿著……”
陳傑看了看我倆身上的服飾,眼中頓時一亮!
媽的,又把我們當成搜救隊的人了。
“難道你們是……”
“不是,我們也是落難者,只不過比你們早些日子而已。”昂萊壓根沒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把他的話給堵死了。
陳傑眼中略顯失望,低聲道:“既然這樣,那能不能麻煩你們給我們一些食物?哪怕一點點也行,女人的體質不好,她們兩個已經有些虛脫了。”
昂萊回頭看了我一眼,是想詢問我的建議。
我這會兒哪還在乎什麼食物之類的事兒,擺擺手就說:“把野菜給他們吧,我包裡有水,分給他們兩杯……”
昂萊皺了下眉頭,走過來把我身上的野菜全都掏了出來,隨手就扔了過去。
那陳傑倒是主動,自己就溜達過來準備接水,可目光卻停留在了我的臉上,還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昂萊也沒注意,抬手把水杯遞給了他,可這小子卻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想死?”我靠在樹上無力地問了一句,眯著眼睛冷眼看著他。
陳傑臉色一緊,搖搖頭倒也沒說什麼,回身走過去把水杯給了兩個女同志,等她們喝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三個男人才分別舔了一下杯底。
這會兒我感覺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就是雙腿遲遲沒有什麼知覺,眼睛也還是看不清東西,但至少我能確定現在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