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書:“……”
最後的最後,江殊殷回到自己的住處,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
回去以後,他愣愣的幫自己脫去衣裳,蹬去靴子,亦如往常一樣蓋著被子躺在床上——之後,瞪了一個晚上的眼睛。
次日清晨,大家都發現,大名鼎鼎的西極之首有些奇怪。
早晨,謝黎昕派人端上甜點米粥的時候,江殊殷呆呆的和別人一樣坐在桌子邊,盡管肖昱趴在他身邊,在他眼前晃著一隻小手,他都不管不問。
等到用餐之時,他走神走的……不,他就沒回過神,拿起小勺舀粥,卻喂到鼻子裡,害的坐在他對面的肖昱噴了餘司閏一身。
更引得另一頭的沈子珺頻頻側目。
再然後是瞪著眼,一動不動乖乖坐在殿中一整日。
看得肖昱懷疑道:“謝黎昕你老實說,你們昨晚到底談了些什麼,居然把他變成這個模樣?”
就連一向淡漠,惜字如金的餘司閏也忍不住道:“你對他做了什麼?還是別鬧了,讓他恢複正常吧。”
“我發誓,我什麼也沒做!”謝黎昕相當鬱悶,昨天他們也沒說什麼,反倒是他讓他徹查當年的事,要他親手把自己還未好全的傷疤,硬生生、血淋淋的撕開,他鬧心的一晚沒休息好。
怎麼到了第二天,不對勁的反而是他這個昨晚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的人?
莫非……謝黎昕低頭思索:莫非,他昨天的大方是裝出來的,其實傷疤沒好完的人是他才對?
另一邊的沈子珺,抱手看了愣然的江殊殷一眼,頗為滿意的對沈清書道:“他這樣,我覺得挺好的。”
“……”沈清書不動聲色撇開臉。
最後到了晚上。
江殊殷依舊在發愣,而當沈子珺從他跟前走過的時候,他突然跳起來一把抱起沈子珺拋了幾下,欣喜若狂的歡呼幾聲。
然後穩穩當當接住落下的沈子珺,用力的抱著他,“吧唧吧唧”就往他臉上狂親一陣,才把他放在地上,拉起他的手高興的在大殿內轉著圈。
最終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大笑著一蹦一跳的走出大殿,開心的唸叨著:“淺陽尊~淺陽尊~淺陽尊~”
沈清書:“……”
沈子珺:“……”
謝黎昕:“……”
林懷君:“……”
餘司閏:“……”
肖昱:“……”
看著他偉岸的背影消失在大家眼前,肖昱顫抖的回過頭,哆嗦道:“淺,淺陽尊,您…您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沈子珺也僵著脖子,一手捂著自己的臉,嘴角微微抽搐的道:“師父,你對他做了什麼?”
看著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沈清書沉默一陣,淡淡道:“我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