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泣城一事終於有了線索!”陳澗芳一拍石桌,大怒道。
周圍各家各派紛紛追問:“何人所為?又是各種目的?”
陳澗芳皺起眉頭,輕輕吐出兩個字:“肖昱。”
周圍無比安靜,半響才有人深深吸了一口氣,驚恐萬狀:“肖昱,竟是肖昱!”
也有人哆嗦著疑惑道:“可為何他會留有幸存者?”
“倖存者?!”陳澗芳音量拔高數倍:“那是倖存者嗎?瘋瘋癲癲的,沒準正是他故意留下的,還教他說什麼報應,呵!”
“那,這可如何是好?”
陳澗芳:“走,去見淺陽尊。”
肖昱,正是七惡之中排行第二的惡人,他所犯下的重罪乃七惡中最多、最殘忍的。
如今他又下此狠手,實在叫一幹正道忍無可忍!
不日後,墜雲山大殿內,各家各派的首領齊聚一堂。
殿外小雨稀疏,白茫茫的一片天,空寂悽涼。
雨水無情的砸落桃紅的花瓣,洗淨世間所有汙垢。
還天下一個一塵不染。
範家家主範赫生端坐席上,深藍的袖間隱隱透著輕蔑,他正義炳然道:“西極七惡江殊殷已被封印,然而,其他六惡仍然存在世間,我等不能坐以待斃。”
五菱門掌門配合著罵道:“據說肖昱出生卑微,少時父母雙亡才導致如今的種種,果真是應了“有娘生無娘養”這句話!”
“可不是,依我看他爹孃死的早,必定是被他剋死的,要不然人無緣無故如何會死?”
陳澗芳冷冷哼道:“七惡哪一個不是見人就咬的畜牲?”
主坐上俊逸的男子皺起眉頭,默默攥緊拳頭。
屋外雨水漸大,隱隱還夾雜著閃電雷鳴。偶有冷風刮進大殿,拂起他綠色的衣擺。
似一個冷酷的仙人,一舉一動都透著疏離冷漠。
看著他極其寒冷的紫眸,眾人心中一顫,不約而同閉上嘴巴。
沈子珺起身,嘴角泛起冷笑,萬分嘲諷:“諸位好歹都是仙首,出身名門,怎地這一開口就叫我想起市井潑婦?”
在坐各位聽了這話,無一不是面色鐵青。
沈子珺又道:“最近家師去了禁池,諸位要是想找他,日後再來吧。”此話落音,沈子珺冷著一張俊俏的臉,舉步離開。
轟隆一聲雷響,閃電破空,照亮整個大殿!
眾人個個目瞪口呆,好半天陳澗芳才木納道:“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他仗著修為高,越發不將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裡,淺陽尊當真教出一個好徒弟!”
殿外雨聲沙沙作響,一人嘀咕道:“這也怨不得沈峰主,在坐各位又不是第一次見他,誰不知沈峰主天生就長了張冷若冰霜的臉?”
“再說,他那個脾氣,除了淺陽尊,各位可有誰聽說過沈峰主對誰友善過?就連當年和江殊殷,也是一言不合天天打。”
又一道閃電亮起,雷聲大震,雨珠砸得紅桃支離破散!
紀元慶喝了杯茶,悠悠道:“是呀,況且澗芳兄,此番沈峰主對我們已經算是很有禮貌了。”
陳澗芳眉宇抽了抽,不善道:“禮貌?呵,我可看不出來。”
紀元慶和煦一笑,眉目秀氣,隱隱散去殿中的冷意:“澗芳兄剛才道‘七惡哪一個不是見人就咬的畜牲?’,這句話可算是觸碰了他的底線啊。”
範赫生眼角一跳:“紀兄的意思,是這句話把江殊殷也罵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