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怎麼樣?陸知著是不是也要去?”
陳婉央沮喪的沖好友搖搖頭,“他說他不去,他還說周振不錯。”
“周振?周振腦子沒陸知著好使,長得也不行,我聽說奧數比賽可是要去一週的啊,到時候你還可以和陸知著培養一下感情,帥哥美女多好的組合,換成周振那不是鮮花插牛糞上了嗎。”
陳婉央咬著下嘴唇,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陸知著那麼優秀,喜歡他的女孩兒太多了,她不過是其中一個,她到底該怎麼樣才能讓陸知著看見她。
陸知著完全不知道陳婉央的少女心事,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倒是忽然想起了賀見微。
想起那天賀見微送他回家,給他圍上圍巾時候的怪異,他不自覺的用筆尖戳著作業本,等到回過神的時候只見作業本上寫著“見微知著”四個字,字也是歪歪扭扭的,活像是被人控制著寫出來的。
圍巾還沒有還給他呢,陸知著最近也沒有見著賀見微更沒有機會把圍巾送還過去。
賀見微倒是經常給他發微信,時不時還給他發幾張小貓的照片,小貓的名字也是賀見微讓陸知著取的,名字是他取的,貓也黏他,除了貓沒和他住在一起,這貓簡直就是他陸知著養的。
鈴聲一響,陸知著便收起本子,拿著筆去考下一科。
賀見微從他爺爺那兒剛出去就接到他媽的電話,讓他回去一趟,說是他爸閃到腰了。
賀見微立馬調轉方向去了他父母家。
一進門就聽見他媽的聲音。
“年紀一大把了,還以為自己年輕呢,讓你去當評委的又不是讓你去幫忙搬貨的,你逞什麼能啊,人家年輕小夥子一大把,你還不讓人發揮啊,還是你想秀秀自己寶刀未老,準備騙幾個年輕小姑娘啊?”
楊校長可以稱得上咄咄逼人了,愣是讓賀見微他爸一個字兒都沒插嘴的餘地。
“媽,我回來了,爸您腰怎麼樣?上醫院看了嗎?”賀見微換了鞋走進來,便看見他爸趴在沙發上,他媽給他爸擦藥呢。
一股濃鬱的藥油味兒直往鼻子裡鑽。
賀光儒在自己兒子面前丟盡了顏面,還沒顧得上接話呢,楊校長又開金口了。
“還上醫院呢,拿藥油擦擦就得了,哪兒有那麼金貴啊,您說是不是啊?賀主席。”
賀光儒一個書協主席在外面要多風光有多風光,一到家裡地位就一落千丈,賀主席這三個字就是拿來洗涮他的。
“楊校長,我錯了,以後再也不瞎幫忙了,你在兒子面前給我留點面子。”賀光儒招架不住了,連連求饒。
“你什麼時候在兒子面前有面子那東西了?我怎麼不知道?”楊校長今天估計是氣兒不大順,一開口就和生薑吃多了一樣,火辣辣的。
“還是去照個片看看吧,這可不是小事。”賀見微見他媽收起了藥油,總算是有他說話的時機了。
賀光儒擺擺手,“沒事,以前支教的時候,山裡只有一個赤腳大夫,摔斷了腿,被他接上,醫院都沒去過不照樣也好了嗎。”
“您還以為自己二十出頭呢?我給敏芝打個電話。”賀見微不顧他爸的阻攔立馬掏出手機打給竇敏芝。
“喂,敏芝,我爸閃到腰了,你給安排一下,下午我帶他過去一趟。”
“姨夫怎麼閃到腰了?沒事吧?我現在就去安排。”竇敏芝緊張的問道。
“他幫人搬東西,把腰閃了,我媽剛說了他一通。”
竇敏芝聞言忍俊不禁,“我都能想象得到大姨說了什麼。”
和竇敏芝聊了幾句,賀見微才結束通話了電話,他轉頭看見他爸一臉生無可戀的趴在沙發上,像是打了霜的茄子。
“我剛從爺爺那兒過來,他不願意搬過來住,讓我和媽說一聲。”賀見微刻意挑起一個話題,轉移他爸的注意力。
果然他爸成功的看了過來。
“我就說他不會過來住的,你媽還非是不信。”賀光儒作為賀以良的兒子如何不知道他老子的心思。
“他就是想守著那房子,就好像守著我媽一樣。”賀光儒知道他父母的感情甚篤,幾十年沒有紅過臉,每天還會給對方送花寫信,幾十年如一日,這樣好的夫妻感情哪兒去找。
當初他媽生他的時候遭了大罪,連帶著他爸不怎麼喜歡他,幸好他媽疼他,他爸對他嚴苛,這才沒有讓他長歪了,但是一個人的感情只有那麼多,全部給了一個人,哪兒還有多的給他,這才使得賀光儒年紀輕輕就想往外面跑,想做出一番事業證明自己。
剛和楊佩儀新婚兩人便毅然決然的決定去山區支教,直到楊佩儀懷孕才不得不把楊佩儀送回來讓父母照顧,但是生下賀見微不久,楊佩儀又追隨者賀光儒的步伐繼續支教去了,只留下尚在襁褓中的賀見微。
賀見微便是由他爺爺奶奶撫養長大,比起賀光儒和楊佩儀,顯然賀見微和賀以良,傅景柔的感情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