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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見微並沒有在陸知著這裡待太久,他提出要走的時候,陸知著還愣了一下,“賀叔叔不等我爸回來了嗎?他快下班了。”
賀見微擺擺手笑道:“太晚了,下次吧。”
“不用送我,快進去吧,晚上風大。”
昏暗的樓道間,賀見微眉梢眼角帶著笑意,陸知著忽然之間覺得這個男人像是溫柔的良夜。
賀見微沒有開車回家,而是去了他爺爺那裡。
“小賀先生來啦。”保姆正在擦桌子,看見賀見微來了,立馬停下了手裡的活兒去給他倒水。
“嗯,許阿姨我爺爺他睡了嗎?”賀見微一邊換鞋子一邊詢問道。
“還沒呢,今天閆先生來了,老先生可高興了,剛吃了藥在練字呢。”許阿姨說起閆鴻飛眼睛裡都是帶著笑意的,閆鴻飛走到哪兒都很討大媽們的歡心,說他是婦女之友一點都沒冤枉他。
“沒給爺爺吃甜食吧?”
許阿姨連連擺手,“沒呢,老先生鬧著要吃,還和閆先生發了脾氣,閆先生哄了好一會兒才哄好的呢。”
“他現在就是小孩兒脾氣,他自己也只知道不能吃。”賀見微是由他爺爺奶奶帶大的,對他爺爺的脾氣摸得十分準確。
“我去看看他。”
賀見微進了書房,他爺爺果然正在練字呢,手抖得厲害,卻一點兒都不服輸。
賀見微悄悄地走到他爺爺身旁,定眼一眼,紙上寫著蘇軾的《江城子》。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今年正好是他奶奶走的第十個年頭,他爺爺奶奶夫妻感情甚篤,年輕的時候曾分居兩地,每天都會有一封書信來往。
賀見微記得他小時候每天早晨起來桌子上都會放著院子裡新摘的花朵,旁邊還會附上一張卡片,上面是他爺爺寫給奶奶的話語,只言片語,有時候是抱怨工作,像是“為什麼人要出去工作,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或者是說說今天天氣不錯,“今天真是個好天氣,想告訴你我愛你,我的好人。”
“爺爺,快十點了,該休息了。”賀見微輕聲提醒道。
“見微啊,你來啦。”賀爺爺任由賀見微將他手裡的筆拿下來,又用紙給他擦了擦手上沾著的墨汁。
“嗯,過來看看您。”賀見微去打了熱水,給賀爺爺將手裡的墨汁洗去,又換了盆水過來給他洗臉洗腳。
“見微,昨晚我夢見小柔了,她說我好久沒給她寫過信了,怪我呢。”
傅景柔是賀見微奶奶的閨名,賀爺爺自從和賀奶奶成婚以來一直都叫她小柔,有時候還會叫賀奶奶的乳名。
“爺爺,奶奶怎麼都不提到我,我好些日子沒去看她了,她也不託個夢來說道說道我。”賀見微故作傷心的說道。
賀爺爺咧嘴一笑,“她提你做什麼,她只記得我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