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只要成為我的僕人,很簡單的條件。對你而言,這筆交易很劃算,過去很多君臨天下的皇者,都有接受我開出的條件哦!」惡魔慫恿著,隨後又說許多當僕人的好處,但他偏偏刻意忽略一個重點──一名僕人應盡的義務。
聽了那麼多當僕人的好處,胡風的心,早已冷了下來。
開什麼玩笑!自己好歹活了快四十歲,學過二個世界的文化,不管是小說、歷史、舞臺劇、神話……等書藉,都有描述『惡魔』是什麼東西。而『僕人』這種角色,通常都沒有什麼好下場,他才不想成為惡魔的僕人。
胡風淡然道:「如果……我沒接受你的提議,結果會怎麼樣。」
胡風的語氣很冷,也有一絲的不客氣。此時他的心中,對這名惡魔已經沒有任何一絲的好感,一想到要成為惡魔的僕人,就渾身不自在。
聞言,惡魔啞然失笑,「如果你拒絕,結果會怎麼樣?」
他不認為胡風會拒絕他的提議,但胡風那冷淡的口氣,就像在挑戰他的權威,也令他怒由心生,眼神不禁綻放出邪氣逼人的光芒:「那你將再次體會痛苦的深淵。還有,我討厭你說話的口氣……」
惡魔還沒說完,就從彩虹旋渦中,調動儲存的水能量,然後以最快速度,沖入胡風的四肢百骸中,剎那間,胡風又痛的縮成一團了。
片刻後,當這些暴動水能量又被紫色能量所抵消後,胡風才又回複了正常。但他的表情,已經苦的不能再苦了。
對於人類,這個惡魔很懂得人心,也明白人類怕的是什麼。在過去,沒有任何一個人類,不被他的手段所屈服,更沒有人不怕他的威脅。
「沒接受,就是這樣。」惡魔輕笑了幾聲,邪惡的道:「水能量完全在我掌握中,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我可以再讓你體會一下。」
惡魔明白,頂多再進行一次能量暴走,這個人類就會服服帖帖了。那時候,他叫這個人類往東走,此人絕不敢往西。
「我相信了。」胡風內心充滿苦澀的心情,他可以確定惡魔所說的是事實,而他也禁不起再一次的攻擊。他感受到,體內的紫色能量已經消失了。
也就是說,當惡魔再次詢問他的意願時,他不是答應、就是死亡……難怪惡魔會如此有自信。
這是一題很簡單的是非題──不是生,就是死。
不過話說回來,惡魔提出的條件太優渥了。光是成為無敵強者這點,就令胡風心動不已,何況還有無數的好處,而代價不過就是成為他的僕人。這個美妙的條件,足以誘惑所有人。
強大的力量,是活下去的必要條件,這也是胡風心中的信念;不過有尊嚴地活在世界,更是胡風心中的準則。這實在是一個兩難的問題。
但如果要讓胡風選擇其中之一,他會選擇──尊嚴。
在這個世界上,他不會向任何人屈服,就算是惡魔也是一樣。
胡風想到這,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沒想到,在這個生死時刻,才明白自己的堅持。
胡風的笑容,代表他有了覺悟,不過卻引起惡魔的誤解,惡魔笑道:「你同意了?如果你同意了,那我們來簽訂靈魂契約吧!簽完後,你就可以吸收這些水能量了,我會幫你的……」
水能量!是的,就是那股該死的水能量。胡風非常明白這股力量的強大,就算是一百個道格老師都不是對手。
只要吸收完畢,就能成為七階七星級的的無敵力量吧!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只需要一半的水能量,可以將凱撒斯魔法學院瞬間毀滅……
不過,這都不是他要的。
力量,只有靠自己努力得到,才能感受到力量的珍貴。瞬間得來的力量,太容易,也太不真實了。他不相信,世界上有這麼好的事。
此刻,胡風心中彷佛有了決定,但在說出決定前,他心中還有一些疑問,自己不想死的糊裡糊塗。
「惡魔,」胡風微笑道:「我可以知道,你用那一種偉大的魔法,竟然能封鎖住我的火能量?而且,我吸收的水能量,已經超出原本的負荷……而令我感到不解的是,這些超額吸收的水能量,都跑那裡去了?你可以解釋一下嗎?」
惡魔早就把胡風當成僕人看待了,不疑有他,高興地解釋道:「我能濃縮水能量的密度,所以你才能吸收如此多的水能量;至於吸收不了的水能量,都被『七彩魔力環』吸收了,裡頭還有不少儲存量。不過這些到最後,都會是你的……」
「而封鎖火魔星的那股力量,則是我最常用的『闇魔封印陣』……這個魔法陣,算是頂極魔陣,可以封鎖任何魔星的力量,能有效封鎖住一個人的魔力,很強吧!」
惡魔說到這,驕傲的笑道:「這二個魔法,可說是極致魔法,不是你所能瞭解的……不過,當你成為我的僕人後,想知道這些東西,可說是輕而易舉。」
胡風暗嘆了一口氣,這幾天查遍古書,對魔法陣也有所瞭解,闇魔封印陣與七彩魔力環都是失傳的魔法陣,在書中也只有名稱,而沒有細節。沒想到,這二個失傳的魔法陣,竟然都在自己體內,能死在這二招之下,自己也算死而無憾了。
明白能量為何被封鎖之後,胡風放聲狂笑幾聲,然後大聲道:「我拒絕你的提議。」
「你說什麼!」惡魔的聲音突然銳利了起來。
「士──可──殺,不──可──辱。」胡風一字字的說,將心中那股豪放、坦蕩的心情,完全呈現在他臉上。
他知道,自己這個決定,絕對會忤逆惡魔。死,是必然的了。
此刻,胡風已緊閉雙眼,等待死亡的來臨。不過,他臉上卻浮出了笑容。
遺書,他都寫好了。他相信自己的好友們,會幫他完成這些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