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煙看著兩條資訊,回憶比肩接踵而來,幾年前的紛紛擾擾再次襲來,一切都像做了一場夢,沈嘉南、於渺、陸玉溪、王思思、程川、尹老師…她抱緊了程川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腰間,程川覺得腰上軟軟的一團。
第二週去公司,硯沉一早就到7樓找陸煙,同事們紛紛側目,硯沉一米八幾的個子,韓系頭發加上會穿衣搭配,有種偶像派既視感,和冰山不同,冰山是工作狂,硯沉看起來溫暖多了,冰山從百聯單身貴族榜上下架,上來一個硯沉。
陸煙請了一週假,正忙著寫程式碼,看到硯沉,心想該不會是因為上次程川接了電話吧,那人脾氣也著實差。
“陸煙,有空嗎?”硯沉問她。
陸煙放下了鍵盤,他都找到7樓來了,她抿唇:“十分鐘。”
硯沉點頭:“嗯,好,去隔壁的休息區吧。”
陸煙跟著他過去了,這不,一走辦公室一片唏噓,這新同事不僅收服了冰山,還跟這麼帥的小哥關系這麼好,羨煞眾人。
程川從辦公室出來倒咖啡,看到陸煙辦公桌上沒人,周圍同事還在小聲議論,甚至有兩個是同情的眼光,他皺著眉,走到陸煙桌邊,彎下腰看她寫的什麼程式碼,看出了兩個錯,正兒八經坐下來,改了兩行,發現全辦公室的人都看過來了,他冷著臉:“很閑嗎?”
周圍一圈人搖頭,冰山這也太明目張膽了,簡直瘋了,程川等了兩分鐘,陸煙還沒回來,他對陸煙旁邊的人說:“小李,陸煙去哪兒了?”
一邊的女同事說道:“跟一個小帥哥出去了。”
女同事補充道:“好像去休息室了。”
程川擱下咖啡杯,笑眯眯的對她說:“謝謝。”
……
冰山笑起來好像還挺帥的,雖然冰山結婚了,但好像性情變好了,會笑了。
程川長腿一邁,看到休息室的沙發上坐著的倆人,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見陸煙的背面,他插著兜走了過去,一片陰影落了下來,陸煙抬頭看到程川,驚了一下。
程川微笑:“陸煙,你工作做完了?”
陸煙:“……沒”
他伸手親暱的摸了摸她的頭:“回去。”
她撇了撇嘴:“哦。”
硯沉從未看過她如此模樣,毫不反抗,就像一隻乖巧的小兔子,這樣的她,他第一次見,嫉妒在心裡蔓延,陸煙對他說:“硯沉呀,我先走啦~”
硯沉看著她的背影,小小的一隻,喉嚨發堵。
程川坐了下來,手裡握著桌上陸煙的杯子,看著硯沉:“我跟你說過和她保持距離。”
硯沉冷笑:“還從來沒有人命令我做過事。”
程川端起她的杯子抿了一口水:“保持距離,你們還能是朋友。”
“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硯沉有一刻失神,他的意思便是自己和陸煙如果不保持距離,那麼當年自己接電話的事,程川就會告訴陸煙,以陸煙的性格,這樣的欺騙不可能再做朋友,硯沉輕笑:“她既然不愛我恨我又何妨。”
程川挑眉:“那樣也好。”
他捏準了硯沉的性格,一個為了她能夠隱忍感情這麼多年的人又怎麼會她輕易生恨,即使恨消磨了也會變成陌生人,硯沉正是因為害怕變得陌生所有選擇溫水煮青蛙式的接近,如今怎麼又捨得成了陌生人。
程川站起來,微笑:“硯先生,再見。”
“等等。”硯沉叫住他。
程川複而坐下,硯沉失笑:“你不恨我嗎?要不是我,她就接到你電話了。”
程川淡淡說:“我比你罪孽深重。”
他說完起身,硯沉在那一刻恍然明白了陸煙為什麼會愛程川,他們之間至始至終就從未穿.插進任何人,他龐然若失,低估了程川,高估了自己。
罪孽深重的何止程川一個,還有他自己。
硯沉站起身,站在落地窗前,前方一片高樓大廈,他想到多年前那夜的酒吧,小姑娘與周圍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她說:“我不會喝酒。”
朋友,總比陌生人要好。
作者有話要說: 《寵著你》的番外會另外開個免費坑,裡面會寫沈嘉南和於渺,陳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