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溪把錢給了她,於渺接過厚厚的一疊錢,笑:“小溪,你對我真好。”
“喵喵,這是最後一次了。”
於渺笑,紅唇張揚,火紅帶著嫵媚,捏著一張人民幣,嗅了嗅,笑靨如花,卻滿身銅臭,她站起身,輕輕俯身,在陸玉溪的嘴角落下一吻:“goodbye kiss。”
陸玉溪有些顫抖的抓住了她的手:“於渺,你喜歡過我嗎?”
於渺笑:“喜歡過,吧。”
陸玉溪表情愴然:“為什麼?”
於渺伸出修車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眼尾上揚:“喜歡幾斤幾兩呢?”
她站起身踩著高跟鞋離開了肯德基,看著她瀟灑的背影,陸玉溪低垂眉眼,伸手交疊在桌上,冬末的早晨依舊冷的出奇,於渺纖細修長的腿在寒風中搖搖欲墜,她的到來如同玫瑰烈焰,將他的世界燃燒殆盡,她的離開也如花瓣凋零,在他的世界黯然落幕。
於渺捏著那把錢,伸手撥通了陸光明的電話:“陸光明,三個月到了,你想好了麼?”
肯德基裡忽然想起了宋冬野的《董小姐》。
[愛上一匹野馬,可是我的家裡沒有草原。]
陸玉溪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想起曾經沈嘉南的模樣,他輕笑,終於理解了沈嘉南的心境,不過都是中了這個叫“於渺”的女孩的毒,他扭頭看著她消失的身影,一個見錢眼開的女孩,一個利益燻心的女孩,一個不值得他喜歡的女孩…
“我的媽呀,這誰呀,一大早的,活見鬼了。”俏皮的女聲在旁邊響起來。
陸玉溪轉頭看到何恬恬端著託盤過來,託盤上放著漢堡包和豆漿,她那吃驚的臉可真是醜死了。
“媽耶,你哭了啊?”何恬恬坐下來。
陸玉溪抹了一把臉:“哭你大爺。”
何恬恬笑起來:“哎呦,大老爺們的坐在肯德基哭你不嫌丟臉啊?”
陸玉溪……
“屁話真多。”他說。
“怎麼講話呢?信不信我讓煙煙削你。”何恬恬咬著漢堡包,心情很美妙。
她吧唧吧唧吃的有勁,陸玉溪面色難看,站起來想走,何恬恬伸手拍了拍桌子:“坐下來,我告訴你個秘密。”
“沒興趣。”
“你不坐我告訴大家你在肯德基哭鼻子。”
……
“你說。”陸玉溪真的煩她。
何恬恬嘴巴塞滿了漢堡:“吃完我帶你去個地方,去完保證你再也不在肯德基哭鼻子。”
……
“不去。”
“你不去我告訴大家你在肯德基哭鼻子。”
……
陸玉溪看她狼吞虎嚥的吃完,嫌棄的說:“你自己想去吧?”
何恬恬揚著眉毛:“我想去什麼想去?老孃可是看你這幅要死樣子覺得要拯救失足男青年一把。”
“你他媽才是失足男青年,我告訴你,我今天心情不好,到時候揍你,你可別哭。”陸玉溪正煩著,現在更煩。
“來來來,你揍,我可是跆拳道四段,正好沒人練手。”
作者有話要說: 於渺離開陸玉溪也算是為了陸玉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