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後排程川眼裡的不快。
下課後,陸煙已經好很多了,她拿了杯子,準備起來去接點熱水,卻被程川捉住了手腕,她一頓,看到程川黑色的眼睛,她不知道程川怎麼了?還沒等她問話,程川已經拉著她出去了,一言不發,氣勢洶洶,一路拉她去了操場,陸煙被拉著,本來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
到了操場,程川依舊沒有松開她,陸煙不知怎麼,肚子疼混著他身上的寒意,竟生出了莫名的委屈。
他就那麼拉著她,在操場的跑道上,誰也沒有開口。
陸煙低著頭,冷風吹過臉頰,瑟瑟涼意,操場上一個人也沒有,快到期末考試,所有的體育課大多被語數外老師佔了,此刻偌大的操場只有他們倆。
未被拉著的手捏的緊緊的,她忍著肚子的疼,不說話。
沉默了很久,空氣都好像凝滯了,陸煙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她知道他悶,如果比悶,也許他一天都不捨得開個金口,可是明明是他拉她出來的。
陸煙還是開口了,打破這僵局:“要上課了。”
程川不是很開心,語氣淡漠:“翹課不行嗎?”
陸煙……
她很難相信這話是程川說出來的:“為,為什麼要翹課?”
程川看她軟軟糯糯的樣子:“很多事情沒有為什麼。”
她低頭,試圖從他的手裡把手抽出來,卻發現毫無作用,他的手很大,握得很緊:“程川,你松開。”
“程川,你想幹什麼?”
“這是我的手。”
……
她到後面急了,上課鈴聲已經響了起來,她急得眼淚汪汪,要哭了。
程川舉著她的手,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跟前,滿眼都是沈嘉南與她交頭接耳的樣子,還有沈嘉南給她的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可見到她塞到桌兜裡心態就崩了,陸煙不是隨便接受別人東西的人,如果她接受了,怕是自己就輸了。
他不喜歡嫉妒這種情緒,極其厭惡這種無法被自己掌控的情緒,伸手捧著陸煙的臉,看著水汪汪的眼睛:“你敢哭我就親你。”
陸煙的臉在他的手裡,他的話在耳邊嗡嗡作響,盡管她極力控制情緒,可是眼淚就是不爭氣的啪嗒啪嗒掉下來,她又害怕又緊張,她不知道程川這話的意思,只當他發什麼神經。
冰涼涼的液體順著臉頰滑到了他的掌心,刺痛了他的眼睛。
“是你讓我親的。”他呢喃,低頭吻住了她濕濕的臉頰,冰冷的嘴唇,少女的臉頰,鹹鹹的的液體沾染了她的味道,陸煙的眼淚卻越流越多,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他的唇吻著她水龍頭一樣的眼睛,聲音低啞:“別哭了。”
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如魔咒,他的嘴唇很軟,細細親吻她的眼睛,他說:“乖~”像哄小孩子一樣。
她一下子梗了呼吸,他的嘴唇落在她的唇際,在她唇上落下輕輕的一吻。
陸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親,也不知道程川為什麼親她,等腦子恢複意識已經被他拉著在操場散步,在這空無一人的操場,她的手被他握在掌心,她的臉灼灼發燙,怎麼會和程川走到這一步?她咬著唇,臉燙的要燒起來了。
“程,程,程川…”她聲音更小,頭更低。
程川則不再冷著臉,劍眉飛揚:“嗯?”
“我,我,你……”她想問我跟你這算怎麼回事?可是這樣問感覺好像在往自己臉上貼金,便又調整了措辭,陳述事實應該沒有錯,她再次開口,“你為什麼要,要親我。”
程川笑,面上一片看不出端倪的平靜:“不是你讓的嗎?”
“啊?”她抬頭,忽的想起他親她之前說的話,你敢哭我就親你。
她又低著頭,嘟著嘴,心情不是很好,只聽程川說:“我只做喜歡的事情。”
陸煙呼吸一滯,做喜歡的事情是指親她嗎?
他們走了很久,久的這一節課的下課鈴聲想起來,陸煙拉了拉他的衣服:“程,程川。”
“這是我的初吻。”她小聲顫抖,看著腳尖。
程川輕笑,揉了揉她的腦袋,怎麼能這般可愛:“我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了,感謝薄荷糖的地雷,感謝大家支援,麼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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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