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知道未來,大明江山的未來,告訴你,無論你再怎麼努力,明朝也會有覆滅的一天,你當如何?”我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是不是誘惑他放棄天下,篡改歷史。
朱佑樘淺笑,全不在意,“盛極則衰,萬物定律。”推開窗戶,遙望窗外的鬧市,“嫣兒,不必急於告訴我你所知道的未來。你有你的顧慮,你有你的擔心,我雖不清楚原因,但是我知道,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拼盡全力一試。哪怕有違天意,我也不能棄天下百姓不顧!我該做的是把握今天,創造出太平盛世。如果要我做出選擇,我選天下百姓,而不是後世之人。”
我笑了,朱佑樘啊朱佑樘,難怪你會成為一代賢君明主。世事於你,果然看得通透。後人自有後人福,哪裡是我們能操得了心的。
“我和別的男人有過肌膚之親。”我再次重申。
朱佑樘走到床邊,憐惜的把我摟在懷裡,“那是我的錯,我沒能保護好你。我要的是我們的將來,不是一朝一夕,露水姻緣。”
不管怎樣,這個男人,我無法放手,哪怕愚蠢,我也甘願沉淪。我反手抱住朱佑樘,“我和他真沒什麼,並非你想象的那樣。”
“我相信你。”著,收緊了手臂。
“哎喲~疼啊!人家第一次嘛!”
“我也是第一次啊!”男人緊張的腦門滲出汗滴。
……
“太緊了,你抬一下,我進不去啊。”
“……那你換個角度試試。”
“……嗯,這回好了。”
“……舒服嗎?”
“用力啊,不用力我怎麼舒服!”
……
“朱公,您這手法不對!這力使得不是地方,該這樣。”李搖鈴比劃著想親自示範。
朱佑樘忙道:“我可以的,李郎中,你盡管吧。”
李搖鈴看著帶著幾分警覺的朱佑樘,只能無奈的遠端遙控,指揮如何運用內力把藥物按進xue位。話,朱佑樘回來後,就一直幫我按摩腳踝。所以,按摩技術在我的“調教”下是大有長進。我問過他怎麼知道我腳扭傷的,朱佑樘那日看我下馬時就知道我受傷了。我,那你不來扶我,還冷冷的轉身離開。朱佑樘沉默,良久,向我認錯。這種道歉真沒意義,就像我的問題一樣白痴。發生了那種事情,隨後共乘一騎返回,任誰都會有想法吧!何況,在這個封建的古代。
朱佑樘總是心心念念讓李搖鈴給我治病,我不知為何一提到我的病根,他表情會那麼凝重。李搖鈴當然樂於出手相救,不過我卻覺得他是把我當成白鼠,試驗他的各種創新療法。比如——現在:他把大木桶升級改版,下面箍上鐵皮,駕到架上,用文火微著,保持溫度。藥湯不再用酒熬,換成了無根水,量沒有之前多,只能漫過我的腹,所以蓋上了特質的蓋,只夠把我的腦袋露在外面喘氣。還調變了一種藥膏,就是朱佑樘手裡那種,需藉助熱氣,以內力化開,揉進後背的xue位裡,以助療效。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夜,他手勁大啊,而且像他那樣的武林高手肯定懂得xue位。可我還沒張嘴,朱佑樘就恨恨地,“你想都別想!”然後主動和李搖鈴提議自己上,哎,這種技術類含量高的活,他哪幹過啊。於是,就千辛萬苦的把手從我脖頸後的縫隙裡擠了進去,憑借感覺摸索著找尋xue位。我是不怕被他摸了,可他總摸不到正地方,李搖鈴還堅持當觀眾,這事也愁人啊。
天殺的,不讓別人插手,一番折騰下來,給我們倆都累得夠嗆,諱疾忌醫啊!我悄悄看過後背,朱佑樘按摩過的xue位,管找對沒找對的,都有暗紫色的痕跡浮出表皮,有點像剛拔完火罐。
不可否認的是,朱佑樘勤學好問,勇於實踐,水平不斷提高。只是苦了我,還得加心配合著,生怕傷到太殿下的自尊心。這病治的,何止罪遭。
皇天不負苦心人,在我已經把治療當成每日必須課後,李搖鈴終於露出了笑容。朱佑樘也笑了,笑得很釋然,很輕松。走進裡屋,不顧我穿著褻衣,披頭散發的,把我抱起來旋轉。
“啊!”我一驚,下意識尖叫出來。朱佑樘大笑著放我下,把頭埋進我的濕發裡,久久不肯離開。快樂的像個孩,滿足,溫馨。可不是嘛,他才17,比我還上1歲,不正是個半大?
難得朱佑樘露出這麼童貞單純的表情,我也笑了,吻住他的嘴唇——遭的罪,值啊。
朱佑樘撬開我的唇,靈舌追逐,大手在我的後背忘情遊弋著。好像在發洩著心中鬱結已久的壓抑,卻又充滿了憐愛。我用心承受著,回報著,這種別樣的幸福,酥酥麻麻的,骨頭跟著軟了下來。
朱佑樘的唇從我的臉頰摩挲到耳垂,一路向下,在鎖骨上輕輕噬咬著,沒有停下來的打算,慢慢滑進褻衣裡,向更下游移。
“嗯~”我輕輕推開了他,“我一身藥味的,還沒用清水沖過。”
朱佑樘臉色微紅,“是我太高興了,一時失儀。”低頭幫我整理好褻衣,淺淺笑著,“我會等到我們大婚那一天的。”
“嗤,你都沒求婚,人家憑什麼嫁給你!”
“求~婚?”冥思苦想後,摟住我,下頜抵在我頭頂,認真道:“我回宮就求父皇下旨,為我們二人賜婚。”
我拍掉他的手,向後移出腦袋,“我要求婚,不要賜婚!兩個人過日,別人參合個什麼勁啊!”
朱佑樘迷糊了,“什麼叫求婚,和賜婚不同嗎?怎麼才能求婚呢?”
“嗯,就是在一個很浪漫的環境下,有花,有戒……定情信物,男主角跪下,請女主角嫁給他!”
“跪,跪下?”朱佑樘猶豫。
“哼!不跪就免談!”我拿起外衣,草草套在身上,也不理他,轉身走了。我承認自己任性,可朱佑樘那種好像在聽天書的表情,實在讓我不爽到底。
韻婷聽了我生悶氣的理由,哭笑不得,玉凝也是一臉的被打敗了,和韻婷一起勸我。唯獨豔情大笑著揚長而去,我就知道,這個女人實際上不待見我。我倒不是非逼著朱佑樘跪我,可如今騎虎難下,一傳十十傳百的,不出半個時辰,樓裡人全知道了,面問題啊。
作繭自縛,我心中暗罵,可也得裝瀟灑硬挺著啊。這次要是服軟讓朱佑樘拿住了,那我入宮還有個好啊?不得事事依著他,順著他,成個金絲雀、附屬品的。畢竟,愛情在現實面前,有時是蒼白無力的,尤其家國天下的大現實。
第二天,朱佑樘沒露面,差人傳話是去了應天府。我知道他是在糾結著跪地求婚的問題,索性躲著我。一句戲言,竟鬧成這樣,真愁人啊。心裡暗暗盤算著朱佑樘啥時能厚臉皮找我,顧左右而言他,裝得和沒事人似的,就像往常一樣。咋男人對女人,太對貧民,在這個時代下跪,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