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何是我?呵呵,在下受寵若驚。”
豔情笑著為我戴起了高帽子,說我不是個甘於現狀之人,有雄心抱負,更是滿腦子古靈精怪想法。與我合作,穩賺不虧!
我笑了,“豔情姑娘對在下如此有信心,在下倒不好一口回絕了,請姑娘先說說你的想法吧!”我的打算是在唐家坐吃山空不是辦法,不如先聽聽豔情的主意,這個女人聰明我是知道的。
“豔情想買下百韻樓,重新裝潢,客迎八方。”
百韻樓?我挑挑眉毛,不就是“百花盛宴”那個地方嗎。因問:“房契地契百八十兩綽綽有餘。以豔情姑娘在無柳街今時今日的地位,該是拿得出的,何須與人合作,豈不多此一舉?”
“哪裡夠?經‘百花盛宴’一役,如今百韻樓被不止一家看中。房契、地契炒到了300兩,加上修繕和購置用具、僱傭人員怕是又得30、40兩銀子!”瀟湘坐到我身邊說道。
“300兩?有沒有物價觀念!那裡不是不明不白死過很多人的‘陰宅’嗎?不吉利得很。”
豔情臉色一沉,馬上掩飾得天衣無縫,發出一陣悅耳的笑聲,“呵呵,故此豔情才需與張公子合作啊!相信張公子定有辦法創收增盈的。”
“我看姑娘換處地方吧,300兩足夠買下4個天然居了。”
“可惜豔情鐘情百韻樓,只想買下它。不瞞公子,豔情2來苦心經營,折下來也有300兩銀子,將將夠買下,卻無法承擔其他費用,所以才冒昧請張公子合作的。”
哇塞~小富婆啊,很會斂財的說!我口中不松多問了幾句,探探豔情的合作誠意。
“只因張公子曾說百韻樓自己不願再荒廢下去,物盡其用。豔情想想是這個道理,若是讓百韻樓落入他人手中,白白糟蹋了好地界,豔情是萬般不願的。”
豔情說得在情在理,但我總覺得話中有話,有所迴避。淡淡一笑,“合作的前提是雙方開誠布公,志同道合。姑娘對在下‘處處留心’,在下如何與你合作呢?”
豔情聞言,丟擲最後的籌碼,“張公子想知道什麼?”
我漫不經心地說:“關系,豔情姑娘和百韻樓的關系。”
“張公子與豔情合作,答案自會揭曉。”豔情不示弱,眼中盡是精明。
“呵呵,這麼說來,為了心中疑惑,在下只能選擇與姑娘合作了?”
豔情不置可否的笑笑,問我有何條件?
“房契、地契必須有一樣以我的名義買下;百韻樓收入你我二一添作五,對半分賬;另外店鋪的營運、人員由我全權負責,我要做個ceo試試,呵呵,這個專有名詞姑娘不需懂得。而賬目可由姑娘把關!”
我的條件非常苛刻,可豔情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好,全依公子。不過,豔情也有三個條件,第一,簽署我們間的合作協議;第二,百韻樓不能改名,並按我的意思改建;第三,對外只稱是張公子買下了,切不可透露我們間的合作關系。”
“可以!”我也爽快的答應,心中猜測,這第三點怕是豔情選擇與我合作的真正原因。很快,瀟湘做中人,我和豔情簽下了一式三份的合同,我們三人各執一分。
“豔情以茶代酒,預祝合作順利!”
我舉起茶碗,莞爾一笑。放下茶碗,伸出右手,豔情不明所以,也學著我的樣子伸出了右手。我毫不客氣地抓住握了兩下,笑著解釋道:“這是我家鄉的禮儀,表示平等友善、互利愉快!”心中感慨:天啊,這是手嗎?柔若無骨,綿軟嫩滑,真真的柔荑呀,傳說中的柔荑呀!
豔情微微眯眼,反握住我的手,玩味的一笑,別有深意,“好遠的家鄉啊!”
我聳聳肩,“是啊,非常遙遠,空間遠,時間更遠。”
瀟湘一撇嘴,分開了我和豔情,不滿地抗議:“嫣兒別打啞謎了,害我都聽不太懂。”
“唉!姐姐也有不懂之事,難得,難得。”
瀟湘雙手環抱,“哼,你個小丫頭,真會吊人胃口!我還沒問那日你為何跑去替玉凝妹妹上臺表演,害我險些從樓上摔下來。”
“哎呀~都是意外,過去就算了,不提了。”我不想在豔情這個真正的花魁面前,提起那段負罪的不光彩歷史。
難得豔情善解人意,沒有追問,只說還需籌措錢款,相約明晚在蕭亞軒共商大事,便蓮步輕盈的離開了。
瀟湘讓我去天香樓坐坐,說玉凝這兩日差人尋我很多回。
“可我最近比較忙啊。”
“忙?莫非,莫非嫣兒要參加‘六藝’和‘文鼎’間才藝比賽?”
“湊個數而已。”
瀟湘一捂額角,相當頭疼,“嫣兒,你個女兒家去書院讀書已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如今還要當眾上臺,我看你日後如何脫身?切莫步我們的後塵,被聲名所累。”
“當我願意呀!”我一嘟嘴,“我也想獨善其身過自己的小日子。可偏偏惹了禍,哎,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