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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不會吟詩作對,怎麼去啊?丟自己臉就算了,不能給‘六藝’抹黑吧。”
祝枝山笑笑,並不接話。我沒得到肯定的答案,又厚著臉皮去求文徵明,“文公子,你學富五車,才高八鬥,總該去展示下自己啊!”
文徵明認真道:“徵明向來不喜追名逐利,能修身養性,自得其樂便好。”
我哭喪著臉轉向走在最後的朱佑樘,“好朱佑樘,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朱佑樘溫柔的看著我,“我倒是不知該如何‘救’你。”
唐寅橫跨一步,擋在我和朱佑樘中間,不滿地問:“嫣兒問了一圈兒,怎麼偏偏落下我?”
“還不是怕你生氣。”我小聲嘀咕。
唐寅輕嘆,“我早說過,遇事有我!”轉身對祝枝山道:“祝兄,你想好參加什麼專案了嗎?”唐寅的問法明顯比我高段,從“開放式”提問,轉為了“封閉式”。讓祝枝山思考的方向從參不參加,晉升為參加某個具體專案。不過,我心中犯起糊塗,奧運會嗎?還分專案,不是去一個人就得了?
祝枝山指指不遠處的酒樓,“我們邊吃邊商量!徵明,你也想想。”
我意識到自己被“涮”了,嘟起小嘴,“你們分明打算參加,還不說,害我低聲下氣的!”
唐寅責備,“給你點教訓是對的!在書院,在外面,你要更加謹慎才是。若非你一時沖動,我們幾人現在也不必為此煩惱。”
朱佑樘道:“唐兄何必責怪嫣兒?直來直去、心無城府本就是她的優點。況且我見白公子他們來者不善,該是早有準備。縱然嫣兒不應下,也會尋其他方法逼使就範。”
我巴巴望向朱佑樘,還是你好。
唐寅剛要說話,被祝枝山拉了一下,“走吧,進去再說!”
菜上好後,我低頭“奮戰”,不敢多話。倒是從唐寅他們的談話中聽出點意思。
一山不容二虎,“六藝”和“文鼎”是蘇州府最好的書院,無論從規模還是從中舉人數,都是其他書院望塵莫及的。江南一帶自古便是文人騷客的彙聚聖地,彼此不服氣再正常不過。早幾年“六藝”和“文鼎”就進行過公開比賽,爭奪蘇州第一書院的虛名。當時唐寅、文徵明還小,祝枝山和其他童生去應戰,結果以祝枝山一人之力終不敵人才濟濟的文鼎書院,自此,周臣絕口不提公開比賽之事。而是在童試和鄉試上暗暗較勁,可惜童試每次都是文鼎書院的童生考取第一。換言之,“六藝”的後備力量實力薄弱,就今年唐寅為“六藝”搏回一層,結果文鼎書院就來找茬。想透過公開比賽,向世人證明他們“文鼎”才是蘇州府最有實力的書院。我暗自嘆息,什麼讀書人好涵養的,全t放屁,還不是面上的事!
朱佑樘並沒參與討論,靜靜聆聽,時不時為我夾菜。
祝枝山輕拍桌子,“四場比賽,‘琴、棋、書、畫’四技中,我們僅有兩場勝出的把握,樂律一直是我們的弱項,棋藝怕是更難!”說著,滿懷希望的看向朱佑樘,問他四技中,哪項更為突出。
朱佑樘放下筷子,“適才聽祝兄所言,書、畫二技該是有了合適人選,只欠琴、棋人選。朱佑樘不才,此兩項皆粗略通曉,願意一試。”
文徵明誠懇地提醒:“徵明不是不信任朱兄,琴技還好說,可白玘堂素有‘蘇州棋王’之稱,棋技高深莫測,甚難對付,不知朱兄有幾分勝算?”
朱佑樘笑笑,輕描淡寫,“既然如此,在下便與白公子一會高下好了。以棋會友,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我抬起縮排龜殼中的小腦袋,好奇地問:“朱佑樘,你會下棋哦!圍棋嗎?”
朱佑樘點點頭,“嫣兒會嗎?”
“咦~怎麼可能?”
“棋逢對手也是種樂趣,想來是嫣兒喜動,棋需靜,相去甚遠才沒能領略其中美妙。”
我笑下,便想把頭縮回龜殼。
唐寅顯然不想放過我,點點桌邊,“嫣兒別淨顧著吃飯,你不是會彈古箏嗎?我看琴技由你出賽好了。”
朱佑樘眼睛一亮,欣喜若狂,“嫣兒精通琴藝?”
我撇嘴,“伯虎不是說了嗎?只是會彈,‘會彈’而已。”腦子靈光一閃,“不對呀?你們四人不是不多不少,正正好好嘛!幹嘛非要拖我下水……不,我是說我就不上了。”
唐寅道:“做人要有責任心,嫣兒自己闖的禍,當然該由你親自出面解決。”
“不是說凡事有你嗎?”我小嘴一嘟,輕聲反駁。可憐巴巴轉向朱佑樘,希望他能說句“公道話”。
朱佑樘沒有忽略我的請求,說出來話卻讓我暈倒——“我想聽聽嫣兒彈奏古箏,嫣兒就勉為其難吧!”
我放棄朱佑樘,對祝枝山道:“那你們三大才子不是有一個上不了場的?你們可是‘六藝’真正的驕傲!”
祝枝山笑笑,“嫣兒有所不知,四技比賽會有各勝兩場的平局可能。而蘇州府但凡書院間的才藝賽會,皆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便是一人一項,所以,我們三人中必須有一人留下應付平局後的較量。這個比試當場命題,沒有範圍,無法預測。或許是辭賦、或許是字畫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