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林菲箬肯求道,“我們就一起去吧。”
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更應該讓母親一起。
一路奔波,三人終於來到了北京西北郊昌平區境內的燕山山麓的天壽山,也就是明十三陵,明朝十三個皇帝的陵墓。
在山下的一個小鎮上,三人穿過一道華麗,但是又透著古香古色的街道。
走在街道上,一陣陣古風撲面而來,兩邊,一家又一家的古懂店,進進出出著四面八方前來遊玩的遊客。
經過一家古董店。忽然,聽到一家古董店裡傳出來一個聲音:“看看,我畫絕對是唐寅的畫。”
“唐寅,唐寅。”林菲箬想起那個痴情的男了,不禁一笑,“他的畫,果然流傳千古了,以他的才情,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她一面想著,正想從古董店前走過去,忽然,聽到另一個聲音道:“是啊,是啊,我看也八九十離十了,哎,對了,聽一個傳家分析,這畫裡的人,可能是明孝宗的張皇後呢。”
“張皇後。”林菲箬心中一跳,忽然,轉過身奔回古董店,推開幾個擠在一起的人,只見櫃臺上放著一幅宮裝美人圖。
畫中的女子,一襲白衣,發髻高換,七分秀麗中,透出三份英氣,分明就是穿越到明朝的自己。沒想到,當年唐寅給自己做的畫,竟然流傳到了二十一世紀,只是不知道,為何說這畫中女子,便是朱佑樘的張皇後了,莫非……自己離開後,又出現了一個和自己相貌相同的人,然後,朱佑樘就和她在一起了。
林菲箬鼻了一酸,險些哭了出來。
一個給她推開的胖大男人,張口要罵,忽見看清林菲箬的臉,驚詫了半天,道:“天啊,你……”他瞧瞧林菲箬,又瞧瞧畫中的美人,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個姐姐好像畫裡的人呢。”忽然,一個小孩子指著林菲箬,“簡直就是一個人呢。”
數百年前的畫像中,竟然畫著一個現代女子的容貌。
一時,古董店裡起鬧起來,議論紛紛,瞧著林菲箬,驚嘆起來。
這時,林母和張承宇兩人追進店來:“笑雨,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忽然,張承宇見到畫中的女子,似乎想起了什麼,微微一愣,輕輕敲著腦袋,半天說不出來。
倒是林母,一聲輕呼,喜道:“哎喲,這畫裡的美人,好像我們家菲箬呢,看看,這神情,這長相,要是穿了這現代的衣服,真是照鏡子一樣了,呵呵,都說這個唐寅是個才了,果然不錯呢,這畫得,真是好看。”
忽見林菲箬瞧著畫裡的女子發呆,道:“菲箬,你怎麼了。”
林菲箬深深吸了一口氣,不讓眼中的淚水流下來,向林母一笑:“媽,我沒事呢,我們走吧。”
三個走出古董店,林母喋喋不休,說出畫中女子,竟和菲箬長得一個樣了,要是價錢不是太高,買下來做一個記念,似乎不錯。
林菲箬失神落魄,一句話不說,無精打彩的向前走去。
張承宇從古董店走出來,不解道:“好奇怪,剛才那畫,我好像見過一樣。”
林母一笑,道:“當然見過了,你不是天天見著咱們家菲箬嘛。”
“不是。”張承宇敲著腦袋,“我是覺得,這畫中的女子,前世見過一樣。”
他說完這一句,忽然啞然失笑:“也許,我是在夢裡見過吧。”
忽見林菲箬一副失神落魄的樣了,道:“菲箬,你沒事吧。”
“不,我沒事,媽,我們現在到明泰陵去看看吧。”
明泰陵,正是明孝宗和張皇後的合葬墓。
“怎麼。”林母奇怪道,“不到其他地方去看看。”
“不了,我就想到明泰陵去看看。”
林母拗她不過,三人只得明泰陵前進。
終於見到明教宗和張皇後的合葬陵了,林菲箬望著巨大的陵墓,當年英俊的少年皇帝,如今已為塵土,不禁一陣失神,掉下淚來。
“朱佑樘。”林菲箬放開聲音,大叫幾聲,引來四周遊客的異樣的目光,“朱保樘,朱佑樘,我來了,你在哪裡啊,你快出來見我啊。”
她的聲音在四周遠遠傳了出去,得付近的樹上的飛鳥遠遠飛去。
“菲箬,你怎麼了。”林母不安的道,“是不是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