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夫人躲在地上,面色慘白,冷笑一聲,道:“成王敗寇,你動手吧。”
林菲箬冷笑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襲白衣,在風中獵獵飛起,虎毒不食子,這女人,連自己的親生骨肉也不放心,不禁心中鄙夷,不屑道:“你這樣的人,死一千回,一萬回,也不能抵消你做的惡事,我不殺你,自然有法律來治裁你。”
太師夫人冷笑一聲,身手抹去嘴角的一縷鮮血,冷笑道:“是麼,只怕……”忽然,眼望林菲箬身後,大聲道:“陸長青,快,殺了朱佑樘。”
林菲箬聽她這麼一叫,只道朱佑樘具有危險,大驚失色,忙回頭去看。
驀然間手腕劇震,太師夫人趁她回頭分神際,一腳狠狠踢在她手腕上。
林菲箬大驚失色,腕上一痛,太師夫人已然縱身躍起,身手一把奪過她手中單刀,倒過刀柄,狠狠砸在她肩頭上。
林菲箬肩上箭傷剛渝,太師夫人這死命一砸,林菲箬但見肩上一陣劇痛,傷口裂開,鮮血立湧,幾欲暈去,身子晃了幾晃,終於,身子一軟,驀的倒地。
侍她神志稍稍清晰,太師太人已然身手一把抓住她胸口衣襟,提了起來,刀鋒橫在她咽喉上,陰森森的笑道:“臭丫頭,落到我手裡,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握了握手中的刀柄,正要動手,忽聽一個聲音厲聲道:“住手。”
太師夫人抬起頭來,大驚失色,原來,自已竟然已經讓朱佑樘帶兵包圍起來,已然不路可走了。
朱佑樘緊張的瞧著她手中的刀鋒,見林菲箬肩上鮮血,已婚然染紅大片衣襟,面上又是憐惜,又是擔心,幾道汗水自額上流了下來,道:“住手,你別傷害她。”
太師夫人面上變色,挾著林菲箬,退到牆角,怒道:“別過來,誰要趕再往前面一步,我就殺了她。”
朱佑樘大驚失色,道:“不要,不要,你要什麼都行,別……別,千萬別傷她。”
太師夫人本想逞一時之愉,殺了林菲箬以解心中之恨,忽然,見朱佑樘神情緊張,又是擔心,又是愛憐的樣子,心中一動,暗道,這小子,為了這丫頭,寧原自己的性命也不要了,何不利用這丫頭,逼他交出皇為,豈不比殺了這丫頭更好了。
太師夫人瞧著朱佑樘,陰陰的笑了一聲,道:“好啊,我不傷害她,可以,你現在就寫下召書,通告天下,退位讓賢,把皇位讓出,我大可放了這丫頭性命。”
林菲箬肩上傷口流出鮮血,染紅大片衣襟,這時,神志清晰起來,聽到太師夫人的話,怒道:“朱佑樘,別……千萬不要讓皇位落到這女人手中了,你這壞女人,不會有好報的。”
太師夫人大怒,喝道:“臭丫頭,死到臨頭,還這樣嘴硬。”揮掌在她傷口上猛擊幾下。
林菲箬肩上一陣劇痛,眼前一陣眩暈,忙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來。
朱佑樘面上變色,太師夫人幾掌,打在林菲箬肩上,真比打在她心上還在疼痛,怒道:“你放開她,我們什麼都可以商良。”
他話音不落,忽聽身後吏明聰大聲道:“死老太婆,你再不放開老大,我先宰了你老好的腦袋。”
眾人回過頭去,只見吏明聰得意洋洋,押著陸長青,緩緩走上臺來,道:“死老太婆,咱們一人換一人,你放了老大,我們就放了你相好。”
朱佑樘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道:“吏明聰,你這是……”
吏明聰呵呵一笑,道:“皇上,你不知道,剛才,我們抓到這人,一經逼問,竟才知道,這老白臉,竟是這兇女人的相好呢。”他向夫師夫人一笑,道,“老太婆,快放了我老大,不然,我殺了這老白臉,你就要當寡婦了。”
太師夫人狠狠呸了一聲,道:“臭小子,胡說八道什麼。”
陸長青見她沒有放開林菲箬,救自己的意思,急道:“蘭兒,救我啊。”
太師夫人向他狠狠一瞪眼,怒道:“沒用的東西,我救何用,一點小事也辦不好,死了更好。”
陸長青變色一變,道:“蘭兒,你這是什麼話啊,畢竟,我們相愛一場,嫣兒在天得知,你這樣對我,只怕也會難過了。”
這時,眾人方知,張嫣竟是太夫夫人和陸長青所生。林菲箬一直猜測太師夫人和陸長青的關系,這時,聽到陸長青親口說出來,到是大出意料之外。
太師夫人怒道:“你別在我面前提嫣兒,為了複國,親生女兒也可以殺了,何況是你。”
陸長青大驚,面上變色,道:“什麼,嫣兒,嫣兒竟然是你殺的,你如何這般狠心,她可是我們的親姓女兒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我殺了你。”
他紅著眼睛,狠狠的向前撲去,竟似要和太師夫人拼命一般。
吏明聰怕他逃走,忙用力把他拖了回來。
太師夫人怒道:“白痴,你以為,我放了這丫頭,姓朱的真會放我們走了麼,只怕,到時候,我們會死得更慘。”
吏明聰和朱佑棕,本打算讓陸長青和林菲箬交換,豈知,太師夫人仍不肯放人,聽她這麼說,忙道:“只要你放了她,我大可讓你和陸長青平安離宮,絕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