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痴痴的瞧著她給自己抹藥的樣子,心裡一陣溫馨,一陣幸福,竟是痴了。
翼輝輕輕咳嗽了幾聲,靠了靠身邊的柳青崖,道:“兄弟,咱們到一邊坐坐去。”
柳青崖哈哈一笑,道:“好好,好好,到一邊坐坐去,人家情意綿綿,咱們兩個大男人,真是無趣。”
翼輝苦笑一聲,道:“無趣,那也法子啊,誰叫咱們沒本事,沒女人喜歡了。”
兩人一面說笑,遠遠走開。
李君昕瞧著二人,輕輕嘆了口氣,向手下輕輕揮後,牽著馬到一邊吃草去了。
林菲箬見朱佑樘身上傷跡累累,連衣服也破了,心中一陣難過,道:“你還痛麼。”
朱佑樘一笑,道:“我傷的是皮肉傷,痛痛就過去了,倒是你,現在怎麼樣了。”
林菲箬道:“柳青崖的傷藥,也不知什麼做的,很有用呢,我抹了幾天,傷口已經渝合了,我想就快好了。”
朱佑樘放下心來,道:“這樣就好。”身手輕輕把她擁在懷中。
山風掠過,荒草萋萋,帶來一陣陣野花的香氣。遠處,李君昕放開馬兒,讓他它們自由吃草去了,他獨自一人坐在草地上,拿出隨身帶來的笛子,笛聲嗚咽,輕輕吹了起來。時候已然不早,翼輝兄弟兩,也讓手下在荒地上搭了鍋灶,忙碌著做起飯來,放眼望去,一片平靜溫馨的氣息。
朱佑樘和林菲箬互望一眼,不自禁的想起當日和李君昕在一起打架的事情,不禁莞爾。
朱佑樘劫後餘生,此時,坐在花樹下,懷裡擁著自己心愛的女子,想起剛才撕殺的情形,尤似身在夢中,恍如膈世。
兩個人經歷了這許多的曲折,最終走到了一起,不管明天會怎麼樣,自少此時,相愛的人還在身邊,這讓兩人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每時每分了。
天漸漸暗了下來,遠方嫋起陣陣青煙,翼輝兄弟倆人,早把飯菜做好了。
柳青崖遠遠過來呢二人吃飯,朱佑樘一笑,道:“餓了吧,我們先去吃飯。”
林菲箬輕輕搖了搖頭,道:“我不去,何必為了一頓飯,浪費掉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時間了。”
朱佑樘重重點頭,道:“是啊,讓他們去吃吧,何必為了一頓飯,浪費掉我們在一起的時間。”
兩人四手相握,靜靜的坐在花樹下,直到夕陽西下,滿天的星鬥在夜空中閃爍起來。
原來,不知不覺中,天已經漆黑了。
兩人靜靜的坐著,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
不知過了多久,李君昕翼輝等人忽然匆匆過來,道:“不好了,不好了,西北方向,有大量人馬正向這邊過來。”
朱佑樘一坐而起,道:“是什麼人?”
李君昕微微皺眉道:“只怕來者不善,我們帶是趕緊離開。”
話音不落,一名朝鮮武士匆匆來報,道:“世子,東西方向,也有大量人馬向這邊過來了。”
朱佑樘大驚失色,道:“到底有多少人了。”
那朝鮮武士道:“這個手下也說不清了。”
李君昕皺眉道:“我身邊這幾十名武士,雖說都是我們朝鮮千裡挑一的高手,不過,這麼多人,他們武藝再高只怕也無濟於事,我們還是趕快離開,想辦法盡快回到大明皇宮才是。”
朱佑樘點了點頭,看樣子,太師夫人的勢力,比他想像中更加龐大,忙帶著眾人,向後山的樹林逃去。
前方是大片樹林,只要逃進樹林中,縱然對方的人數再多,也有逃脫的機會。
一行人奔上一個山坡,朱佑樘不經意的向下看了一眼,但見山腳下火光閃動,密密匝匝,不知多少人持著火把,在黑夜中向山上追來,左右兩邊,兩撥人馬,竟似星火燎原一般,不計其數。
朱佑樘和林菲箬對望一眼,面上變色。
正當一行人準備繼續向樹林中逃去,忽聽山腳下傳來一陣激烈的打鬥聲。
黑暗中,不知是誰叫了一聲,指著山腳下,大聲道:“奇怪,這些人怎麼自己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