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中,美女如雲,至始直終,他都是給林菲箬獨特的個性所吸引,沒想到,這丫頭打扮起來,竟然這麼好看,倒是大出意料多外。
她瞧著林菲箬,不禁浮想聯翩,似乎看到日後林菲箬和自己成婚的晚上,洞房花燭,林菲箬一襲鳳冠霞披的情形,不竟一陣陶醉,嘻嘻而笑,面上現出花痴的表情來。
林菲箬皺了皺眉頭,怒道:“朱公子,你傻笑什麼,還不快帶紅淚姑娘離開這裡。”
朱佑樘一愣,回過神來,道:“現在就走啊,我想……我想多看你幾眼,你現在這樣很好看啊。”
林菲箬橫他一眼,不悅道:“你天天和我在一起,還沒看夠啊,快帶紅淚姑娘走吧。”
朱佑樘無奈,只得點了點頭,道:“那……那你自己要小心了,我送紅淚姑娘和蘇公子出城,便回來找你。”
林菲箬搖了搖頭,道:“你送他們出城後,自己先回客棧去,我一個人也好脫身啊,你笨手笨腳的,到時候,如果給人發現了,動起手來,我一個人也好逃走。”她向紅淚看了一眼,笑道,“差點忘了,你把這塊絲巾捂在面上,到時候,就裝成生病的樣子,不斷打噴嚏,這樣,就沒人會認出你了。”
紅淚瞧著林菲箬,感激的道:“多謝姑娘的相救多恩,紅淚在這裡謝過姑娘了。”說著,向林菲箬深深一拜。
“好了,好了,不要說了,你們快走吧。”林菲箬不由分說,推著他二人出門,見兩人走遠,便向裡坐在房中,老鴇過來,見到她背影,自然以為是紅淚在房中了,便不會懷疑,離開的人,其實是紅淚,呵呵,只要在這裡應付上半天,蘇景泰和紅淚出了城門,我看這老鴇到哪裡找人去。
朱佑樘帶著身著男裝的紅淚向外走去,紅淚低下頭,用絲巾捂著面部,學著林菲箬的樣子打著噴嚏。
兩人經過大廳,忽見那老鴇笑嘻嘻的走過來,道:“兩位公子,這麼快就走了。”
紅淚身子一僵,向朱佑樘望去。
朱佑樘向她使了個眼色,道:“剛才下人過來稟告,說家中出了一點小事,我回去看看,過會再來。”說著,他自身上掏出一把銀票,塞在老鴇的手中,低聲笑道:“我對紅淚姑娘很滿意呢,今天,你就不要讓她接待其它客人了,我一會便回來,要是回來的時候,見到紅淚姑娘接待其它客人,我可對你不客氣啊。”
老鴇點頭哈腰的笑道:“這個自然,公子只管自去,今日紅淚便給公子留下了,老身先讓紅淚備下好酒好菜,等公子回來。”
朱佑樘哈哈一笑,道:“好,就這樣說定了,我先走了。”他一面說著,向紅淚使了個眼色,剛要邁走,忽聽那老鴇道:“等等。”
朱佑樘向老鴇看了一眼,道:“還有什麼事?”
那老鴇把目光停留在紅淚的身上,遲疑道:“這位公子,好像很面熟啊。”
朱佑樘一笑,道:“這位張公子,常來滿庭芳,你自然面熟了。”
那老鴇嘻嘻一笑,道:“這倒是呢,不過,我總覺得……”
朱佑樘哈哈一笑,道:“這位張公子這幾日著了涼,病得不輕,他家裡的老老小小十餘口人,都給他傳染了。”說著,朱佑樘向老鴇面上狠狠打了個噴嚏。
老鴇皺著眉頭向後一躲。
朱佑樘吸著鼻子,嘻嘻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也給他傳染了呢,張兄,我們還是快走吧,你要是一個不小心,把這裡的姑娘們都傳染了,你叫人家怎麼做生意呢。”他趁老鴇不主意,拉著紅淚,快步向前門外走去。
老鴇瞧著二人遠去的身影,一陣疑惑,不解道:“這位張公子,我怎麼看,都覺得和來的時候不一樣了呢。”
林菲箬百無聊賴的在房中坐了半天,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想來紅淚已經和蘇景泰出城了,就算給老鴇發現,也不能追上她們了。
林菲箬正在得意,忽聽身後一陣腳步聲響,她身後一個細聲膩氣的聲音道:“紅淚,這麼半天了,那位朱公子也沒看,看來他是不會來了,你還是去接侍別的客人吧。”
林菲箬起身回頭,向老鴇一笑,道:“不好意思,要接客你自己去吧,我不會。”
林菲箬轉過身來,老鴇見她不是紅淚,張大了嘴,結結巴巴的道:“這個……這個,你誰啊你?”
林菲箬身手掠了掠耳邊的秀發,輕輕一笑,道:“你不用管我是什麼人,你只要知道,紅淚已經和蘇景泰離開昊縣了,你是追不上了。”她一面說著,自懷裡拿出一千兩的銀票,笑道,“這裡是一千兩銀票,你收下吧,算是紅淚給你的贖身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