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見她皺起眉頭的不滿神情,不無得意的道:“哈哈,我聽說這裡經常鬧鬼啊,不敢住了吧。”
林菲箬瞪他一眼,見他滿面都是得意的神情,哼了一聲,挑了挑眉毛,仰然道:“我怕什麼,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搞門,就算有鬼,也是來找你這個壞事做絕子絕的壞小子吧,哼,而且,幾百年後人們就可以用科學證明,世上沒有鬼,那些古怪東西,不過是閑得無聊人自己嚇自己的臆想。”
朱佑樘呵了一聲,暗罵,這丫頭怎麼這麼有意思啊,幾百年後什麼科學可以證明世上沒有鬼怪,這樣的話她也說得出來啊,道:“好吧,那你一個人就在這裡慢慢看看吧,如果真的有鬼,嘿嘿,你就當做沒看見吧,我……”他打了個哈欠,道,“我要去睡覺了。”
朱佑樘說完,帶著他身邊的一大群侍衛內監,前護後擁的去了。
林菲箬望著一群人遠去背影,終於忍不住狠狠罵了一句,我這是他媽的都遇到個什麼皇帝了,怎麼這樣啊。不過想想,這裡雖然破爛些,不過倒也勉強可以住人,就算真的有鬼,也比張太師那個老色鬼要好對付得多。
走進一個房間,裡面放著一張大床,上面已經鋪了一些破舊錦被褥,冷硬不堪,這些東西,便連皇宮裡面身份最低的宮女太監也不會用,她一面大罵,這小子夠絕,一面重重往床上一躺,被褥雖舊,不過昨晚師府中她一夜沒睡,這一躺下,便很快睡去。
一覺醒來,已是月影西斜,窗外,風移影動,投下一片駁雜的陰影,仿若鬼爪森森。破敗的長窗在風中發出陣陣咯吱的響聲,聽得讓人心中驀名其妙的不安。
林菲箬想起錦華宮中時常鬧鬼的傳說,饒是她膽子再大,也不禁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裹緊了被子,翻了個身,準備再睡,目光無意間向視窗一瞥,驀見一個長發遮面的白衣女子,低頭輕飄飄的自視窗飄過。
林菲箬的心髒似乎給你狠狠捏了一把,怦怦亂跳,驚道:“什麼人?”
她翻身坐起,一步搶到視窗,探身向窗外望去,但見明月在天,花影輕移,那裡有什麼人影。
不禁心中一陣怦怦亂跳,想起上次進宮的遭遇,暗忖,難道有人在裝神弄鬼故意嚇人。
便在這時,忽聽身後一陣幽幽低泣,這聲音聽起來尖銳怪異,不男不女,但是聽在在耳中,竟讓人說不出的難受。
她一驚回頭,但見一個頭發蓬亂的人影在窗外一掠而過,她蓬亂的長發之下,青面獠牙,目光呆板,這張臉絕不是一張活人的臉啊。
林菲箬啊的一聲,驚得叫出聲來,待她回過神來,向視窗再次望去,那張怪異的臉已經不見了。
她撫了撫怦然亂跳心口,狠狠罵了一句,這個狗屁皇宮裡,都是些什麼東西,將心一橫,管他是什麼東西,是人也好,是鬼也擺,我非把這個裝神弄鬼的東西給揪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
便在此時,忽見一個靛藍的人頭在右邊牆壁的裂縫中向裡張望。
林菲箬咬了咬牙,趁那“怪物”沒發現自己,縱身從左邊的視窗縱身而出。
她從後面繞了一個圈子,矮身牆下,探頭向外面偷偷瞧去,果見一個靛藍面孔的“怪物”,向她居住的房中探頭探腦。
林菲箬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什麼怪物,我非抓住他看清楚不可。
她見那怪物繞著牆腳正欲遁走,咬了咬牙,從牆頭下縱身而出,揮拳狠狠向他頭腦擊去。
那“怪物”聽到身後響動,回去身去,猛聽見嘭的一聲,面部一陣劇烈震動,林菲箬一拳頭頭正好擊在他靚藍的面上。
那“怪物”哎喲一聲,他靚藍的面孔竟然應手從中間裂開,林菲箬一聲驚呼,向後退開,定眼再看,這才發現,那靚藍的面孔,不過是個用顏料繪成的小鬼面具。
面具從中裂開,一分為二,落在地上。
她看清面具後面的面容,一聲輕呼,身手一把抓住他胸口衣襟,怒道:“怎麼是你,你裝神弄鬼的在這裡晃蕩,到底有什麼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