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已經猜到是誰了。”花錦關掉記賬表格,對譚圓道,“如果她下次還來,你就給她介紹最貴的商品,不用替她省錢。”
看來是真有過節,而且還不小。她搖頭道:“有過節還來買我們店的東西,是想炫耀她有錢?有錢人的世界真複雜,讓人看不懂。”
花錦沒有說話,在楊家老太太壽宴上時,徐思對她的態度,還帶著高高在上的味道,今天忽然就過來買東西服軟,難道一晚上的時間,能讓她改邪歸正,良心受到了譴責?
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她又不會給徐思下蠱。難道是被裴宴知道了?
以裴宴的性格,如果知道徐思來找過她麻煩,肯定會偷偷幫她找回場子。想明白這點,花錦無奈失笑:“不用管他。”
看花錦這個表情,譚圓瞬間明白過來:“哦,我知道了,肯定是裴先生幫你出了氣,所以她才嚇得跑來示弱服軟。不過話說回來,你會不會責怪裴先生插手你的私事?”花錦看似溫和好相處,但性格向來好強,她有些後悔把這事告訴花錦了,萬一兩人因為這個産生矛盾,那就太傷感情了。
“他捨不得我受委屈,幫我找回場子,我高興還來不及,為什麼要生氣?”花錦不解地看著譚圓,“你這是什麼奇怪的想法?”
“那就好。”譚圓鬆口氣,“我還以為你會像有些小說裡的女主一樣,嫌棄男主多管閑事,不尊重你隱私與人格呢。”
“湯圓啊,小說雖然來源於現實,但又高於現實。”花錦感慨,“更何況我不是女主,只是一個膚淺的女人。我的男朋友幫我出氣,我不僅不生氣,還會感到得意,嘻嘻。”
被她這聲“嘻嘻”嚇得全身發麻,譚圓嫌棄地抖了抖:“拒絕吃狗糧,你離我遠一點。”
得罪裴宴後的那幾天,徐思一直吃不好睡不好,發現家裡的生意並沒有出現什麼問題後,她偷偷鬆了口氣。
當她真的把這口氣松下來以後,就出了大事。徐家生産的餐具被查出不符合産品規格。有網友發現,徐家企業現任總裁徐毅與圓盼副食公司總裁關系密切,這件事爆出後,就有無數消費者在網上嚴厲譴責,說什麼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圓盼副食鬧出的食品安全問題幾乎全國皆知,最近一個月熱度剛降下去,因為這件事又熱鬧起來。
盡管徐家並不生産食品,但在消費者眼裡,徐家旗下的企業跟圓盼副食就是一丘之貉,不值得信任。
徐思的父親跟徐毅為瞭解決這些事,忙得焦頭爛額,網上那些人就像是打了雞血般,把徐家企業開創至今發生的安全事故,還有質量問題全都爆了出來,電視新聞也開始播報這件事。短短一週之內,徐氏企業的産品銷量極速滑坡,無數産品遭到抵制與退貨。
“事情怎麼會鬧到這個地步?”久不管事的徐老爺子知道這件事後,把兩個兒子叫到自己的書房,把兩人大罵了一頓。
“徐毅,企業是交給你掌管的,事情鬧得這麼大,你責無旁貸。”徐老盯著兩個不爭氣的兒子,疲倦地嘆息道,“我常常跟你們說,人在商場,能不得罪人,就盡量少惹事,可是你們是怎麼教育孩子的?”
“徐思在學校欺淩同學,你們不好好管孩子,只知道把她送到國外去。現在已經二十七八歲的人,除了吃喝玩樂什麼都不管。還有長輝也是,整日裡吃喝嫖賭,玩車玩女人,幾個月前去拘留所關了一段時間也沒學老實,在孟家調戲人家的女朋友,你們好意思去求裴宴原諒,我這張老臉都不好意思去見他。”越說越生氣,徐老差點喘不過氣來,嚇得徐家兩兄弟又是捶胸,又撫背,才漸漸讓老爺子緩過氣來。
“子不教,父之過啊。”徐老痛心疾首道,“就算徐家有百年的基業,也禁不起你們這樣折騰。你們好好想想,最近究竟得罪了哪個大人物。還有徐毅,你以後離裴存海遠一點,這種不記他人恩情的白眼狼,隨時都有可能咬人。”
“爸,近期除了長輝得罪裴宴,我實在是想不出別的了。”徐毅的兄弟徐強抖著腿道,“要我說,這事兒也不能全怪我們兄弟,長輝小時候,您老不也挺溺愛他嘛。”
“你少說幾句。”徐毅瞪了徐強一眼,“爸,不管這事跟裴宴有沒有關系,我明天都帶著長輝親自上門道歉,你別氣壞了身體。”
“好。”徐老嘆口氣,“這段時間,你帶著長輝好好接觸公司的事,不能再任由他胡鬧下去了。”
徐強暗地裡撇嘴,老爺子就是偏心,嘴上說著長輝不好,但公司上的事,還是交給了二弟一家。
“爺爺。”徐思頂著一雙哭得通紅的眼睛敲門進來,話音還未落,就跪了下來,“對不起,爺爺,這事是我惹出來的。”
“怎麼回事?”徐強怎麼都沒想到,這事竟然跟自己女兒有關系。
“那天我看到花錦對長輝不禮貌,心裡很不高興,就找了她一點小麻煩。哪知道被裴宴知道了,所以他就……他就……”徐思捂著臉痛哭失聲,“爺爺,爸爸,二叔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徐老又是氣,又是無奈,半晌後才道:“裴宴脾氣向來不好,你去招惹他女朋友幹什麼?”
“我並未做得多過分,只是多說了幾句話而已,哪知道花錦手腕高超,讓裴宴費盡心思護著,連我們兩家的臉面都不顧。”徐思抽噎道,“早知道會這樣,那天花錦在洗手間嘲笑我,我就該忍下來的。”
“湯圓,空調你開的多少度,為什麼我後背有些發涼?”花錦停下繡腰帶的手,看了眼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她就該下班了。
不知道她家可愛的裴宴宴,晚上會帶她去吃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花花:只要裴宴宴一撒嬌,我就無法拒絕,美色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