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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往前開了一段路,裴宴忽然踩了一個急剎,正在暈暈乎乎犯困的花錦猛地睜大眼:“怎麼了?!”
“前面……好像躺了一個人。”裴宴神情凝重地看著前方。花錦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離車不到十米遠的地方,的確躺著一個人。對方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她轉頭發現裴宴準備直接下車去看,伸手抓住他袖子,“等等,你別急著下去,我先打急救與報警電話。”
裴宴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花錦為什麼要阻止他下車:“車上有監控儀。”
“就算有監控儀,行事也要更加穩妥才好。”花錦打完電話,松開裴宴的袖子,“你的身份跟普通人不同,只要被有心人炒作富二代撞死人之類的,整個網路都會沸沸揚揚。就算你把監控影片拿出來,也會有人選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繼續拿著這種事宣洩自己的負面情緒。”
“還是我下去吧,反正我沒錢沒身份……”花錦還沒說完,就被裴宴按在了座椅上,他脫下身上的西裝馬甲,挽起袖子道,“你一個女孩子,就不要逞能去看這種血腥場面。我又不是明星,別人說得再多,難道還能影響我吃飯睡覺?”
裴宴走下車,從塞滿土特産的後備箱裡翻出醫藥箱,走到那個暈倒的人面前。
趴在地上的男人衣服上有血跡,看不出哪裡受了傷,裴宴不敢翻動他。彎腰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人還活著。
裴宴轉身回車上找出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在了傷者身上。
他轉頭見花錦面色慘白地從車上下來,起身對她道:“你別過來了。”
“嗯。”花錦停下腳步,“人沒事嗎?”
“還活著。”裴宴低頭看了眼扔在一邊的醫藥箱,“但是身上有傷,我不好動他。”看這傷者身上流出來的血,“你別過來看,我怕你受不了。”
花錦扶著車門,深深吸了兩口氣,抬頭對裴宴道:“剛才醫院已經給我回複電話了,他們馬上趕過來。”說完,她坐回副駕駛座位,彎腰摸著自己的膝蓋,手心冰涼。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了警笛與救護車的聲音,交警與救護車來了以後,附近聽到訊息的村民也來了,圍在一起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交警在現場拍了照片,確認這起交通事故跟裴宴他們沒有關系後,複製了一份行路監控回去。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等交警與救護車把受傷的人帶走,裴宴見花錦坐在車裡不停地喝水,臉色也白得不像話,“生病了?”
“可能……妝花了,沒有補妝。”花錦放下飲料瓶,“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等我們趕回酒店,天快黑了吧?”
裴宴看了她一眼,發動汽車:“從這邊回江酒市區的酒店,大概要兩個小時左右,你先睡會。”
花錦點了點頭,閉上眼後沒有再說話。
一路安靜,裴宴調了一下車裡的溫度。車開到酒店露天停車場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低頭看到座位下掉了一個筆記本,順手撿起來,哪知道裡面夾了很多小紙片,掉了兩張在他身上。
紙上的字很秀氣,內容是各地刺繡的特點以及其獨特的優勢。他偏頭看了眼花錦,把紙張小心地放回筆記本裡。
“到了?”花錦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扭了扭有些發酸的脖子,低頭發現身上蓋了件外套,“謝謝。”
“不用客氣,我怕你病在我車上,我還要照顧你。”裴宴關掉車裡的空調,熄了火,“醒了就下車吧,替我省點油。”
“有錢人也這麼摳嗎?”花錦把外套疊了疊,起身拉開門走下去。
“勤儉節約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再有錢也不能丟失這種美德。”裴宴下車關上門,“節約有什麼錯?”
花錦:“……”
說得好有道理,她竟無法反駁。
晚上睡覺的時候,可能是因為酒店的床太軟,她醒了好幾次。迷迷糊糊間,她似乎回到了那輛擁擠的火車上,四周彌漫著怪異的味道。她又好似回到了那個雨夜,全身冰涼得以為自己再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