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拉著他要“作法”。
還美名其曰,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你差不多行了啊。”駱佑潛忍笑,拉住陳澄,“我這認真學了幾個月你不信我,去信這些有的沒的。”
“呸呸呸。”陳澄瞪他,“這是雙重保證,懂嗎,你剛才那話是大不敬啊駱同學!態度給我放端正點!”
“唉。”駱佑潛笑著應了一聲,不再跟她較勁,隨她擺弄。
今天起的早,足夠陳澄搗騰跟隔壁鄰居學來的“法術”的,等一套完成,她才拍拍手安下心來。
在高考上她沒法幫駱佑潛,只好在這地方找些安慰。
一出門外面一溜的高考志願計程車就任意挑選,兩人坐上車,考點周圍的馬路都限流了,這個點路上也不算太擠。
“小夥子,學了十二年的書,今天考完算是解放咯!”計程車司機邊開車,邊抬眼透過後視鏡笑看著駱佑潛。
“嗯。”駱佑潛點點頭,朝他笑了笑。
這十二年來,發生在他身上的事哪裡只是學習上的艱辛,原生家庭的背棄,拳擊場上的挫傷,好友死在自己拳下的陰影。
過去他只有考了第一名才能有繼續學習拳擊的資格,現在他要考第一名,是為了自己和陳澄的未來。
“小姑娘長得真漂亮,像個明星。”司機又從後視鏡看向陳澄,“女朋友啊?”
“對。”陳澄笑著應了一聲。
“怎麼,有把握考一個大學嗎?異地戀可不好受啊,我跟我高中時候那個女朋友就是因為異地戀給鬧分手的,嘖,真磨人啊。”
司機大概有些話癆,一聊起來別人連話都插不進來。
好不容易等他停下來,陳澄才回答說:“沒,我已經高中畢業了,這次是陪他去的。”
“姐弟戀啊?”司機挺新奇地一揚眉。
“嗯。”
司機朝後豎了個大拇指:“時髦!”
陳澄笑了笑,她還是很緊張,緊張到忍不住捏著駱佑潛的手臂使勁,無知無覺的,連把他那塊肉掐紅了都不知道。
車內一時沒人說話,司機又很閑不住地說:“怎麼樣,小夥子,想考什麼大學啊?”
“f大。”駱佑潛沒一點猶豫地回答。
“嚯!這是學霸啊!”司機肅然起敬,撓了撓後腦勺,“我那時候拼死學了一個月也就考上了個本科線,沒想到今天能送這麼一個大學霸去考試。”
後來司機把他們送到學校後,還堅持沒收錢,說是打牌的時候不能把錢往外散,這考試也是一樣的。
駱佑潛這一大早見識了從前在他那高階知識分子養父養母那從沒聽說過的封建迷信,一時不知道如何反駁,只好隨他去了。
而後又在考場門口看到了穿得一身紅的老岑。
紅西裝紅西褲,大概這些年發福的管子,褲子還短了半截,露出裡頭的一雙紅襪子,側邊還繡了個福字。
陳澄懊悔:“我忘記穿紅的了!”
駱佑潛:“……”
“哎,佑潛!快來拿準考證!”
老岑一見他就欣喜地喊他,滿眼冒金光。
駱佑潛跑過去從他那裡拿過準考證,上面印了各門考試的時間以及注意事項一類,密密麻麻的字,他這才有些緊張起來。
“最近三次全市模擬考你成績都很穩定地在提升啊,咱學校的第一名那肯定是穩了,不過要考名校,還得沖一沖!考試的時候認真點仔細點!老師相信你一定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