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定結果一出來,既不好也不壞。
這花瓶雖說是個贗品,但也是五六十年前仿製的,價格保守估計值一千元以上。
如果確定是建國前的仿品,價格也至少在三千以上,構成情節較輕的盜竊罪。
無論如何,他們家得有個人被拘留一段日子了。
事情這麼一鬧,溫家是徹底的清淨了。
鄰裡上下都傳開了這事兒,從前試圖佔點好處的人家,現在都知道他們家又有錢又心狠,都不事先警告一聲,說報警就報警。
原先來攀交情裝熟的大爺大媽,也都自覺地離他們家敬而遠之。
家裡終於恢複了安寧與和諧。
蘇絨雖說從頭到尾都沒鬧脾氣,卻還是被扣了個悍婦的名頭。
“怎麼會突然想鬧這一出?”溫穆打量著手中的落梅圖,笑的無奈又寵溺:“他們若是喜歡,送他們便是了。”
“那可不行。”蘇絨窩在他的懷裡,愜意的如貓兒一樣:“我老公的畫,那都是我的寶貝。”
“多大人了,”溫穆颳了刮她的鼻頭,輕聲道:“都依你。”
蘇絨轉身趴在他懷裡,打量著老公的模樣。
溫穆的眉眼,都如墨畫一樣。
他的線條溫潤又平和,整個人的氣息都如同一塊暖玉。
好看的讓她移不開眼睛。
蘇絨嗅著他身上淡淡的松墨氣味,湊上前吻了吻他的嘴角。
“嗯?”他放下畫軸,抱緊了她:“怎麼突然粘人起來。”
還沒等蘇絨開口,門鈴又一次響了起來。
誰啊……
蘇絨又湊過去親了一口,下床過去開門。
“小蘇?駱姐呢?”一對中年夫婦抱著兒子走進來,完全不管她的存在,徑直換了拖鞋。
那男孩看起來都十歲多了,還賴在他媽的懷裡,小眼睛賊溜溜的打量著屋子裡的各種東西。
“這是你婆家的親戚……都姓吳,喊吳姐就是了。”二狗子解釋道。
親戚?真的是親戚?
蘇絨看著他們極其自然的坐下來吃剛買的鮮肉月餅,一副等著自己倒茶的架勢,心裡頗有點不可思議。
這t的是土匪吧。
“……媽。”她愣了半天,怯生生的喚了一句。
駱芬從房裡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他們一家子:“你們怎麼過來了?”
還沒等吳姐說話,她懷裡的胖小子直接躥了下來,沖到樂樂的房間裡去了。
你別打擾我兒子做作業!
蘇絨僵硬的想攔住他,卻被身後的吳姐喚住:“小蘇,聽說你之前報警來著?”
“作為親戚,我可得說你一句不對啊。”吳姐一臉過來人的嘴臉,挑起眉毛教訓道:“為了個花瓶搞得人家家裡雞犬不寧,又不是自家的東西——像話嗎?!真的是一點教養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