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洛揚小心翼翼道:“你真的不能陪我們玩了嗎?”
“過來。”蘇絨伸手拿過沙發旁的小黑板,勾勾手指道:“把那根筆給我。”
“媽媽來給你們講個故事。”
兩個小腦袋瞬間就湊了過來,一左一右的窩在了她的身側。
“爸爸跟你們說過,小孩子是從哪裡來的嗎?”蘇絨笑眯眯道。
洛揚點頭道:“說啦,是從腳丫子裡蹦出來的!”
洛純悶悶道:“他那是騙你的。”
還沒等他們再吵起來,蘇絨便擰開水筆,用白板給他們圖文並茂的上了一課。
剛開始講受精卵的誕生的時候,兩個小孩還一臉好奇,不時提提問題。
隨著孕期的變化,蘇絨的簡筆畫也越來越直觀,兩個小孩都懵了。
“也就是說,媽媽你把我們兩,像袋鼠一樣裝了九個月?”
蘇絨笑著點點頭:“如果媽媽中間一不小心受傷的話,你們就沒有了喲。”
“那——我們是怎麼出來的呢?”洛純忽然明白了什麼,略有些害怕的往她懷裡縮了縮。
剖腹産這種事,還是不要說的太血腥比較好。
但是生命的誕生,本來就是疼痛而又殘酷的。
等蘇絨說完,又給他們看自己肚子上的疤痕的時候,兩個孩子都沉默了。
“媽媽……你是不是差點死掉啊。”洛純抱緊了她,悶悶道:“你之前肯定很辛苦。”
小孩子在最開始,都是無邪的一張白紙。
大人怎麼教,他們便怎麼生活。
如果蘇絨不告訴他們生活的艱辛,他們便會一直無憂無慮下去,把所有的負擔都甩給她。
第一步,當然是從感恩開始。
雙胞胎雖然才七八歲,但都有了一定的理解能力,在聽蘇絨講完他們的誕生之後,都悶了一會兒。
蘇絨心知開始見效了,笑眯眯的給他們一人塞了一個橘子,佯裝不經意道:“聽說你們在學校裡,天天值日麼?”
“那是值日生,”洛純精神起來:“我就當了一次,可威風了——”
“這樣好不好,”蘇絨剝著橘子,慢條斯理道:“以後咱們家裡,你們每個星期輪流當值日生,誰把家裡管得好,就給誰床頭掛小紅旗。”
兩個孩子愣了下,眼睛裡立刻露出驚喜的神采。
“小!紅!旗!”
“這個星期,洛揚你先當。”蘇絨笑著餵了他一瓣橘子:“要把家裡收的像教室一樣幹淨,好不好?”
洛隱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心裡頗不是滋味。
直到妻子小病纏身,他才驚覺自己的失職。
兩個孩子還懵懂無知,會不會在家裡胡鬧,又吵得她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