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露出了滿意的一絲微笑,把巧克力扔到了茶幾旁的地板上,扭頭回了側臥。
貓狗本身都饞,聰明點的都會撕包裝袋,但陸平平時忙得要命,哪裡記得巧克力是放在哪兒了。
蘇絨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悶悶道:“媽大概是最近太累了。”
“你最心疼布丁了,”陸平抱緊了她,心裡五味雜陳:“明天帶她去醫院好好看看。”
實際上,蘇絨早就跟二狗子確認過,周雅芝活蹦亂跳的,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
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她才理直氣壯的提這個。
她要讓他看到,誰才是爪牙猙獰的那個人。
第二天的體檢報告,自然是一片和諧。
陸平拿到報告之後,派下屬陪著爸媽去幾個景區,自己回公司的辦公室裡,抽了一下午的煙。
結婚之後,他一直覺得不得安寧,但潛意識中,總以為所有的問題都在媳婦身上。
自己母親總是一派平和的收拾著她搞出來的爛攤子,還不忘勸自己多忍讓包容些。
可是真相……真的是這樣嗎?
過去的很多事情,都一幕幕的重新浮現上來。
起初她辯解的樣子,流淚的樣子,都在自己的心裡顯得不可理喻。
現在再想一想,開始忍不住的心疼。
絨絨她,到底受了多少委屈,才會忍無可忍的在家裡裝攝像頭?
最後,那個平日裡笑的眸光瀲灩的妻子,只沉默而又溫順,彷彿換了一個人一般。
他突然由衷的慶幸,自己的媽媽終於搬了出去。
老婆住在明明是自己的家裡,卻過著寄人籬下般的生活,荒誕到他想抽自己一耳光。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等陸平回過神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接蘇絨下班的時間。
他存著想一個人靜一靜的心思,先前推說自己和絨絨都有應酬,讓下屬帶爸媽去全聚德嘗嘗鴨子。
陸平按滅煙頭,飛快地披上外套,拎著車鑰匙就回了家。
他應該和她好好談談。
開啟門的時候,布丁趴在窩裡,略有些精神的搖了搖尾巴。
看來是已經輸過液了。
可是……老婆呢?
陸平在客廳看了一圈,廚房裡也沒有人,不過主臥的門是緊閉著的。
他隨手放下外套,輕輕開啟了門。
只見穿著小旗袍的蘇絨跪在床上,輕輕抬眼看向他。
她的身體被紅繩捆縛著,顯得禁忌而又曖昧。
精緻的繩結從鎖骨處一路往下,飽滿的胸部被托起,露出誘人的弧線與一抹雪白。
交錯的紅繩約束著緊致的腰身,穿過隱秘的區域,殷紅的色澤襯著光潔的肌膚,宛若無聲的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