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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的手術結束後,凱絲在重症監護室外見到了他。
隔著玻璃,她看見病床周圍布滿了各種儀器,螢幕和指示燈處於工作狀態,上面冰冷的數字閃動著。維克躺在床上,嘴上戴著氣管插管,手上綁著血壓監測和輸血、輸液泵,身上則貼滿了各種管子和監測儀器的布線。他的傷口被藍色的病號服遮住了,凱絲看不到是什麼情況,但他原本健康的膚色現在蒼白如紙,整個人看來孱弱無比。
她哽咽著將手貼在玻璃上摩挲,想象自己在撫摸他的臉頰,集中精神感受監護室裡他微弱的氣息。
她站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弗蘭切過來拍她,“旁邊有家屬休息室,去歇會兒吧。”
他們知道她不會願意離開這裡,所以讓院方為她在陪護室裡準備了毯子和日常用品。事實上這間醫院也已經啟動了極為嚴密的安防措施,維克在重傷之下無法很好的掩藏氣息,他們必須為之後可能發生的二次襲擊做好萬全的準備。
聯席會的所有成員都將守護在病房外,但重症監護室通常只有一間陪護室,因此他們將房間讓給了凱絲。
接下來的兩天裡,維克的情況逐漸平穩下來,他偶爾會清醒過來幾分鐘,眼瞼掙紮著顫動,似乎在努力看清身邊的情況,然後又很快再次陷入昏迷。
布拉德清楚他是在確認凱絲是否在他身邊,所以在他生命體徵平穩之後,允許凱絲每天可以進入病房探視十分鐘。
度過感染期之後維克被轉入了普通病房,那些看起來很嚇人監測系統終於被撤掉了,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等著他慢慢康複,從昏迷中蘇醒。
凱絲幹脆將床搬到了維克床邊,寸步不離地守著他。
三天後的淩晨,血液帶來的癒合能力開始複蘇。
維克的神經元就像突然接收到某種刺激訊號那樣被喚醒,他感到意識在重新組織拼合,四肢在恢複力量,但腹部傳來的疼痛也佔據了絕大多數的感官。
手背上一直沒有離去的熱度讓他清楚凱絲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從他找回意識起就一直試圖睜開眼看清她,那股強烈的願望支配著他最終找回了對眼瞼肌肉的控制權。
他掙紮著醒過來,在視力漸漸清晰後,看到凱絲正握著他的手睡在旁邊的折疊床上,昏暗的夜燈讓她顯得更加蒼白、憔悴,眼底一片青黑,整個人看起來瘦了一大圈。
他的心絞起來,試圖從她手心裡抽出手來撫摸她,但在一番努力之後僅僅是動了動手指。
他觸碰到她的面板,盡管有些冰涼,但他能感到那底下的血管裡跳動著健康的訊號。他的手指向前探索著,很快摸到了她手指上的戒指——就在不久前她剛剛接受了他的求婚,他經歷了一場奇跡,而支撐他挺過來的正是她即將成為他的妻子這件事。
他微微側頭靜靜凝著凱絲,一直到黎明到來,凱絲從淺眠中蘇醒。
她每天睜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確認維克的情況,因此當她看到維克正睜著眼睛看著自己的時候,激動地從床上跳起來,撲到維克的病床邊叫道:“感謝上帝!你醒了!”
她緊緊攥住他的手,顫抖著撫摸他的額頭和臉頰。
維克終於看清了將他從黑暗中拯救出來的那張面容,她疲憊的藍眼睛裡寫滿了淚意和愛,在望進那雙眼睛的時候他感到有一股電流從心髒穿過,淚水霎時湧上眼眶,順著眼角滑下。
凱絲跟著落下淚來,用手撫去他的淚痕,低頭輕吻他的額頭,“你很痛嗎?”
維克輕搖了一下頭。
麻藥褪去後他應該會很疼,她知道他在忍著,心疼地撫摸著他的臉頰,問:“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