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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語這才想起來,安朝以來改了不少規矩,其中一條便是選秀方面的,無論是官商農哪家的適齡少女皆可報名參選,故而謝知曉入選也並不是什麼奇怪事。
她不禁有些唏噓:“京城第一富商的女兒還上趕著給皇帝當小妾,這什麼世道。”
“哎你懂什麼,撈錢還是宮裡好撈。我嫁個普通官家子或是富商子又有何用,不過給份彩禮錢就結束了,能撈到什麼好處。”
謝知曉說著又神神秘秘道,“你知道我在宮中開賭盤這些年賺了多少嗎?”
蘇語對錢財數目沒什麼具體概念,謝知曉也不直接給她報數,只道:“夠在京城盤下好幾套房子了。”
蘇語回想了一下自己那個時代北京的房價,不禁咋舌。
“外族人能圖什麼,說白了不還是為了錢嗎?加上我自己還有點積蓄,給你談下個蒙古族不成問題。”謝知曉說著摸了摸腰間錢袋,“蒙古族在幫沈家這件事上肯定不會是鐵板一塊,我撬一撬,鼓動他們投靠朝廷才是正舉,應該沒什麼問題。”
蘇語這才後知後覺,謝知曉這是要拿自己的錢給他們硬生生砸出一條回宮翻盤的路來,她嗜錢如命的這個性子,能為他們做到這個份上,真是不易。
蘇語向來總是喜歡一碼一碼算清,從不會收別人這麼大的人情,忙道:“不用不用,季……皇上應該也不缺這點錢,是吧?”
突然被點名、不得不大出血的季謹言只得秉承著幻想世界的錢也不過是假幣的念頭,默默點頭。
“阿語,一世聰明,這個時候傻了吧?”謝知曉笑著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國庫是有錢,但是那能用嗎?後世的名聲不想要了?”
“我是商家女,沒讀過多少書,可這道理還是懂的。皇上拿國庫的銀子給外族,為了給自己保住皇位?這說出去能多有好聽?”
謝知曉說著又笑了笑,接著道:“所以說只能由我來,說出去就是宮嬪為國捐銀的慷慨義舉,說不定能傳出什麼感天動地的愛情故事,先提前說好,你可別吃醋啊。”
蘇語只想結束任務後回去,沒考慮這麼多,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份情誼太重,道:“那由我們私下給你出了錢,依舊以你的名義如何?”
謝知曉笑得前俯後仰:“阿語你別是發燒燒糊塗了吧?我謝知曉再愛錢,無功不受祿這個道理我不知道?”
她擺擺手道:“你心裡也別有什麼過不去的,我也不全是為了你,這不是為了去救我們皇後娘娘嘛。”
她難得地收起笑顏,語氣不覺認真起來:“之前我還不覺得,聽你剛剛這麼一說,皇後娘娘確實對我們太好。我是個商人,受人恩惠,必要回報她點什麼。”
蘇語心中負擔也卸了一分,謝知曉執意如此,她也勸不動,加上她看起來也確實不像肉痛的樣子,只得玩笑道:“那我可得給你好好記上一筆,將來贏了,一定鼓吹這場戰役全是你的功勞,讓你好好出一次風頭。”
“傾家蕩産換個舉國敬仰,這買賣合算。”謝知曉說著站起身道,“時間緊,我也不多留了。你們這有蒙古族的人沒?幫我搭根線,馬上給你搞定這筆生意。”
季謹言囑咐了小磊子帶她去見關押的兩個蒙古人,拿一份工資卻要打好幾份工的小磊子只能點頭應下,前腳客修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又要幫忙接洽謝知曉和蒙古族人的商業會談。
等謝知曉離開,因為不習慣與異性相處而緊繃了半天的季謹言才放鬆下來一點,皺著眉道:“你真覺得她能成功?”
“外族人,除了想要點好處,還能想要什麼?”蘇語輕笑一聲,學了謝知曉口吻道,“沈家人給了你多少?我謝知曉給你三倍。”
季謹言搖搖頭:“真要是隻為了錢就好了……我怕沈家人還割了地,那什麼……歷史書裡好像就有這樣的事情?”
他文科學的不好,記憶中只模模糊糊有個這樣的印象,等著蘇語給他解釋。
蘇語也不負他的期待,馬上接道:“學石敬塘送燕雲十六州?這可是遺臭萬年的罪名,我諒他沈家人也沒這個膽子。”
因著有謝知曉替她辦事,她此下也稍稍放鬆了一點,撐著腦袋開始日常的嘴炮調侃:“讓我想想他沈家人弒君自立的藉口啊,先拿客家被滅門賣慘,再把鍋扣到你的頭上。誒我就說了,我怎麼天天挨罵,怕不是沈家人帶的節奏吧?”
她想到這就來氣:“為了塑造你的昏君人設真是不擇手段啊,這要是給他們做成了,後世還不得把我類比成西施玉環趙飛燕啊。”
季謹言是個誠實孩子,他仔細回想了這三個月自己的所作所為,誠懇道:“我這個昏君人設,其實也沒錯。”
“我呸!歷朝歷代皇帝玩的野的多了去了,喜歡理科算是什麼不良愛好。”
季謹言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陡然出現了一絲笑意道:“對皇帝來說,只專寵一人到痴迷的地步,應該算是個不良愛好。”
他頓了頓,又道:“而且,只有這條,他們還真沒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