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哀家做主,晉蘇才人為庶七品蘇貴人,一步步來就是了。等她改日有了皇嗣,再晉封個高位就更好了。”太後今天開心,大筆一揮批了蘇語晉封。
“謝太後娘娘!”
對不起,婆婆,我恐怕要辜負您的期待了。這高位,我怕是這輩子都上不去了。
雖然壽宴鬧了一大場風波,但好歹大家最後明面上還是都開開心心,只是內裡誰憋了一肚子氣就不得而知了。
待到宴席散場,季謹言已有了三分醉意,本想候著蘇語一塊兒回宮,不料卻看見豫郡王橫插一刀,私下偷叫了蘇語過去,還不準她帶上侍女。
季謹言不覺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確認不是綠的後,屏退了跟著的下人,悄悄尾隨了過去。
“郡王私下要求見妾身,恐怕不合禮數,傳出去也會對郡王名聲不好。”蘇語一邊說著場面話,一邊暗自揣測著他的真正含義。
她不會傻到以為自己開了瑪麗蘇路線,郡王就因為她背了一首老毛的詩就對她傾心。這豫郡王算是莊妃一派,無故對她獻殷勤,非奸即盜。
當然,她也很怕豫郡王真是壞到骨子裡的人,直接趁著沒人將她殺害分解拋屍,噫,這就不好辦了。
“本王名聲本就不好,不在乎多添一筆。”豫郡王笑了一下,輕搖手中摺扇,“只是貴人如此通詩詞,本王頗有遇到知音之感。”
蘇語也不想和他扯太多有的沒的,望了下週圍確實沒人,直言道:“王爺私下找妾身,必定不是為了這等小事,請王爺不妨直言。”
“本王還真的沒什麼可說的。本王時不時會入宮來看望太後,貴人若是得空,可與本王切磋切磋,今日就不再打擾了,有人在等你了。”豫郡王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旁邊假山後,輕笑一聲,“本王先走了。”
他退走兩步,又似突然想起什麼一般,補充道:“莊妃娘娘同本王一塊長大,為人雖心直口快,可到底本性不壞,若是有得罪貴人之處,還請貴人多多擔待。”
蘇語這才略略明白他到底想說什麼,頷首笑道:“妾身不敢。”
眼送豫郡王離去,季謹言才從假山後出來,略微有些被拆穿的難堪之色顯於面上,稍縱即逝:“回去吧。”
“不是你躲得差,這豫郡王恐怕真是有那麼兩下子。”蘇語往回宮的方向走,道,“這豫郡王到底是個什麼來頭,你現代認識他麼?”
“他還真是我堂弟。”季謹言想了想,又帶了一分醋意道,“你少和他來往,別真去和他討論詩詞。”
蘇語略微察到了一點季謹言話中的酸味,壓了自己笑意道:“怎麼,你這麼不待見他?”
就他語文好,就他懂詩詞。季·理科天才·文科廢柴·謹言對豫郡王挖自己堂兄牆角的行為表示強烈譴責。
“沒有,是他一直不待見我。”季謹言想起一點現代的事,幹脆直接講明瞭,“他每次過年過節來我家,都……看我不太順眼的樣子。”
蘇語不禁覺得自己又腦補過頭,心裡嘆了口氣,道:“是不是你太高冷,得罪人家了?”
季謹言搖搖頭:“他也沒主動和我說過話。倒是他父母一直在他面前提我。”
蘇語頓時明白了,季謹言這種人的存在,絕絕對對是別人家的孩子。豫郡王幼小脆弱的心靈必定遭到了一次次的打擊,看他還能順眼嗎?
想通這點,蘇語竟然有些莫名同情起郡王來。想起自家父親每次翻看班級群裡的成績單的時候都會一遍遍罵她:“你看看人家季謹言,每次數學都能拿140以上,你能幹什麼?”
可能,我能十年後把他帶回家給你當女婿?
蘇語連忙打住自己腦內幻想小劇場,再往下想怕是孩子名字都取好了。
想到孩子,蘇語又回憶起席上莊妃的話,看著季謹言不知是否因薄醉而微微泛紅的耳根,自己臉上竟然也燙了幾分,小聲道:“對了,那個……宮裡人經常可能會催、催生……”
她覺得這話實在難以說出口,又幹笑兩聲,故作玩笑道:“那沒辦法,誰讓我們來了這個時空呢,在他們眼裡我們就是一對唄。我倒是無所謂,就是我怕你心裡不舒服。”
季謹言看著也不像能開得起玩笑的人,她那邊打個哈哈就過去了,季謹言要是被人催來催去,因為蘇語“生不了”而去被硬逼著雨露均霑,恐怕太難為他了。
他們說這話的同時,永和宮就在眼前了,蘇語就要前去叩門,季謹言卻突然伸手抓住了她懸在半空中的手臂。
蘇語還在愣神過程中,季謹言看著她的眼睛,藉著酒意上頭開口,只是語氣卻無比認真。
“我不在乎,也不會介意他們怎麼想。”
“我只想知道,你怎麼想?”
作者有話要說: 小郡王人設還挺複雜,我還在想要怎麼寫。
怎麼感覺最近又恢複單機了_(:3」∠)_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