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持被點了xue道,根本不能言語,只能瞪著一雙眼睛狠狠地看著白未檀,“你到底想做什麼?”
黑暗的密道之中,白未檀對著風清持笑了笑,語氣淡淡地開口,“上次你定然受了很大的驚嚇,沒有和以前的自己好好打招呼,今日我帶你過去重新認識一下!”
風清持臉色瞬間一變,“白未檀!”
白未檀的房間裡面也有一條密道,而且比之前風清持她們走的那個更加便捷,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兩個人就已經到了那個湖邊。
“其實,很久以前,我就想著,以後若是和你在一切,就許你一片世外桃源。”看著面前的景色,白未檀對懷中的風清持淺笑著開口。
風清持一直緊抿著唇,沒有說話。心中的複雜與深沉放在此刻更多的是憤怒與失望。
白未檀渾不在意地看著風清持,抱著她上了小船,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頰,帶著幾分嘆息地開口,子染,如果,那個時候,你沒有愛上亦澈就好了!“
“亦澈在你手中是不是?”風清持忽然問,聲音幽冷,帶著質問。
未檀既然以自己為誘餌讓亦澈去了苗疆,而且前幾天他不在焱鳳,那麼,肯定就是去了苗疆,所以,亦澈一定是在他的手中。
白未檀如玉雕的手微微一頓,指尖泛涼了幾分,不動聲色地離開了風清持的臉頰,一片碧波蕩漾的湖水,語氣低沉了幾分,也清冷了幾分,“沒錯,亦澈在我的手中。”
“亦澈是你的兄弟!”風清持冷冷地開口。
看了一眼懷中女子冷漠的表情,白未檀下一刻便移開了眼睛,不甚在意地開口,“他是你曾經喜歡的人。”
而且,是很喜歡很喜歡!
喜歡到讓他嫉妒的那種。
“可是你也說了是曾經喜歡,現在我和他只是朋友。”風清持語氣依舊偏冷,而且還有些生硬。
小船在湖面慢慢地搖晃,即使沒有任何人撐船,也是朝著那個小木屋的方向。
“如果說是現在喜歡的話,那我應該去找言絡!”淡淡的話語,帶著幾分思索與考慮。
“你敢!”風清持冷冷地瞪著白未檀。
白未檀輕笑,手再次落在了風清持的臉上,低頭在她的發上落下一吻,“子染,你覺得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我還有什麼不敢的麼?”
風清持沒有說話。的確,現在未檀不外乎兩個選擇,一,囚禁自己,二,回到苗疆。
無論是那一個,都沒有什麼是不敢做的。
而且,風清持閉了閉眼眸,言絡一直最為尊敬的人也是未檀,他若是對言絡動手,言絡不會有任何防備之心。
抱著風清持下了船,在木屋的房間一一走了一遍,指著各個房間裡面的禮物,白未檀淡淡地開口,“子染,這些都是你以前送給我的。”
風清持卻沒有說話,不僅沒有說話,到了最後還幹脆閉上了眼睛。
很快,便到了最後一個房間。
推開門進去的那一刻,風清持的身子還是微微地顫了幾下,臉上的表情有些蒼白。
許久,才頗為艱難地開口,“白未檀,你是從什麼時候想著將這具身體藏起來?斬首之後,斬首之前,還是在更在的時候?”
聽到斬首兩個字,白未檀清雅淡薄的眸子微不可見地凝滯了一下,爾後笑著輕聲開口,“在你有打算就紫月然的時候。”
“原來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有了打算啊!”風清持感嘆,望著床上躺著的,猶如睡著了一般的女子,風清持的聲音再次淡了幾分,“可是,白未檀,這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而已,你留著,又有什麼作用呢?”最後半句話,帶著微不可聞的輕薄嘆息聲。
讓風清持在床邊坐下,白未檀的目光落在了床上一身大紅色衣袍的女子身上,笑了笑,“到底是你以前用過的身子,我如何捨得讓她殘缺不全,那次從刑場帶回來之後,費了好大的心血才補到了一起。”
“連脖子上面,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呢!”白未檀的手落在了修長纖細的脖子上面,似乎是在撫摸世間最為珍貴完美的藝術品一般。
風清持只覺得自己身上湧出了一股寒意,靜靜地看著白未檀,臉上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複雜。
“我曾經想過無數次你嫁給我的場景,終究還是實現了!”看著風清持,白未檀一如既往地笑地溫柔,從唇邊說出的話,卻讓風清持覺得後背升騰起一抹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