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言絡的胸前,風清持忽然覺得自己此舉好像有些矯情了,可是,她就是想聽見言絡說話,想聽見他的聲音,似乎只有在他的身邊自己才會覺得心安。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言絡看了一眼懷中的藍衣女子,低頭吻了吻她的發,擔憂地問。
風清持沉默了片刻之後,才緩緩開口,“亦澈去了苗疆。”隨即語氣帶了幾分說不出感覺似乎是有些冷,有些惱,有些無可奈何,“言絡,你說錦雪到底想要做什麼?”
聽著風清持的話語,言絡燦若星辰的眸子深邃了幾分,染了些意味不明,最終低低地開口,“以後,會知道的吧!”很多事情,自己還不是很確定,就先不告訴她了吧!
“至於亦澈,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覺得風清持可能會擔心亦澈的安危,言絡便又添了一句。錦雪若是想要亦澈的命,也沒必要繞這麼一個大圈子。
風清持沒有說話,清透的眼眸也深了幾分。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我們先用膳吧,紫皇那隻狐貍讓你下午有時間的話進宮一趟。”最後半句話的時候,言絡的語調有些微冷微寒。
“嗯。”她本來今天早上就打算進宮的,只是知曉亦澈已經進了苗疆之後折返去了尹府,至於去皇宮是為了什麼,自然是不必多說。紫月然和風淩依二人都被囚禁在宮中。
此時,述月。
碧府。
落日樓。
一個頗為幹淨幽靜的房間,莯流著了一身墨色衣衫,靜靜地站在窗前,精緻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已經被囚禁在這裡很久了,碧傾雲給他下了軟筋散,他在這裡根本逃不出去,只是,碧傾雲並沒有對他如何,只是將他關在這裡,不許他離開,也不許外人見他。
不過,也就是這一點,讓他心中極為煩憂,因為他根本就猜不透對方的目的。
而且,落日樓外面都有高手把守,別說是現在的他,就算是以前可以使出武功的自己都未必能逃出去。
看著窗戶外面波光粼粼的湖水,莯流臉上的表情更冷了。
不知道在窗前站了多久,房門忽然“吱呀”一聲被開啟了。
莯流因為碧傾雲命人送來的女人,沒有轉身,只是周身的氣息已經冷了不止一分,“回去告訴碧傾雲,我不需要,給我滾!”寒聲道。
“看來莯流公子對我的招待很不滿意呢!”明明是極為清朗的聲音,可是聽起來就是讓人覺得極為不自在。
莯流瞬間轉身,一雙淩冽妖媚的眸子如寒冰一般狠狠地盯著來人,“碧傾雲,你到底想做什麼?”
碧傾雲勾唇淡淡一笑,在房間中央的一張椅子上坐下,眼中噬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莯流公子,不妨告訴你一個訊息,前幾日風清持墜崖了!”碧傾雲故意將事情說了一般,眸子似笑非笑地看著莯流臉上的表情變化。
莯流臉上的表情瞬間頓住,身體一僵,“她現在怎麼了?”
“聽說是墜下了雪擎山的冰谷之下。”看著莯流蒼白的臉色,碧傾雲挑了挑眉梢,並不意外。這幾日,他特地派人去焱鳳將莯流和風清持之間的事情查清楚了。
莯流是風清持當初在安陽城的半夙裡面所帶出來的人,是她的屬下,人長得不錯,能力亦是不錯,對風清持極為忠心,風清持也很看重他,只是,莯流作為下屬,卻對自己的主子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風清持便讓他來了述月。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大概了!”碧傾雲繼續開口。
聞言,莯流徹底鬆了一口氣。她沒事就好。
“莯流,你喜歡風清持!”碧傾雲抬眸瞧著莯流,語氣肯定。
莯流因為常年不曬太陽而又幾分白皙的臉色再次白了幾分,抿了抿唇,卻說不出任何否認的話。
“風清持也是知道了你的心思才讓你來述月的吧?”碧傾雲一身銀色錦衣,面容之上帶著淡淡的淺笑,似乎只是在和自己的好友閑話家常一般。
莯流卻是面色一冷,“關你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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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挑事情的碧家大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