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痕卻搖了搖頭,“現在還用不上五皇叔的人。”再者,這次五皇叔會回來,對他而言本來就是一個驚喜,至於他手中的勢力,他從來沒有算計過。
紫舒則是將墨玉虎符直接往紫月痕手中一拋,漫不經心地開口:“這支軍隊本來也就是為你留著,我又不打算謀反,要留在皇城的軍隊有何用,而且,如果我真的覬覦你的皇位,你也許就長不到這麼大了,我滄州的大軍就夠你喝一壺的了!”
紫月痕只能伸手接過,如春風化雨的溫潤眼眸有幾分無奈地看著紫舒,當著帝王的面將謀反說的這麼簡單真的好麼?
將手中的玉符收好,紫月痕溫潤地說道:“謝謝五皇叔。”
“道謝就見外了,你可是我侄子!”紫舒斜挑著眉梢帶著幾分算計地看著紫月痕。
對方如此目光,讓紫月痕心中頓時升騰起一種說不出的不好感覺,果然,下一刻紫舒就笑著開口,“如果你真的想道謝的話,不如選秀的事情讓我來主持?”
紫月痕難得地抽搐了一下嘴角,溫聲回答:“此事不急,還是等風雲宴過後再說。”
紫舒也不勉強,雖然他想對方成婚,可是這麼多年朝中那些老頑固的話都不起作用,他一時肯定也勸不聽,以後慢慢來,再不濟,還有一個小七,他就不信月痕敢不聽小七的話。
以前可是小七一個淩厲的眼神過去對方瞬間就慫了!
看來等一下自己要去看小七聊聊月痕的事情。
談完了正事之後,兩人再次踩踏著枯枝落葉回去,流蕩在他們之間的氣氛,相較於剛才,也是熟絡不少。
紫月痕宮中還有事務處理,而且還有一個紫月然,所以說了幾句話便和藍鈺一起離開。
“我身體抱恙,明天就不去上朝了!”在紫月痕離開的時候,言絡輕輕淡淡地說了一句。
藍鈺則是對著言絡翻了一個白眼,“便是不抱恙也不見你上朝!”
紫月痕眼眸溫涼地看著坐在椅子上曬著太陽神色慵懶的言絡,緩緩開口,“好,我讓玄衣將政務給你送過來。”
言絡則是瞬間將遮在臉上的書拿下來,淡淡地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個紫服瀲灩的溫雅男子,“狐貍,你別太過分啊,當心我將奏章都丟出去。”
紫月痕只會勾唇,但笑不語,直接轉身離開。
風清持正在房間裡面休息,言絡躺在院子裡面閑適地曬太陽,紫舒覺得有些無趣便直接離開了行雲止水。
離開焱鳳十二年,他是真的和焱鳳的大部分人都斷了聯系,這個時候,除了白未檀和尹洛溪紫舒一時也想不到其他的人,便直接去了白府。
白府的下人大部分都是以前的老人,當看見紫舒的時候,簡直瞪圓了一雙眼睛,不可置信地開口,“舒……舒王爺?”
紫舒點點頭,淡淡地問,“未檀可在府中?”
那位下人點點頭,“在在在,右相今日在府中陪著小姐。”
“帶我去見他吧!”
“是。”那位下人異常激動。這可是舒王爺,這麼多年叱吒戰場,令述月等人聞風喪膽的舒王爺!
“舒王爺,您什麼時候回京了?”兩人在苑廊中走著,那位下人小心地斟詞酌句地問。哎呀,這麼多年過去了,舒王爺的容貌簡直完全沒有改變,和以前一模一樣。
“昨日。”紫舒淡淡地擲出兩個字。
大概是紫舒好久沒有看見白未檀,當看見遠處坐在紫藤花架下一襲雪衣的白未檀,紫舒腳下的步子都加快了幾分,讓本來還想再問一些問題的下人都追不上了,只能看著自己心目中的戰神緩緩離開。
白未檀本來在花架下,腿上還伏著正在酣然大睡的白琦溪。
看見黑衣如墨,恣意風流的紫舒,坐在椅子上的白未檀挑了挑眉頭,唇角揚起一個細微的弧度,周身清冷的氣息似乎褪卻了一分。
紫舒幾步便走到了花架之下,“未檀!”對著他,聲音豪爽地喊了一聲。
白未檀看了一眼身上的小女童,對著他搖了搖頭。
順著白未檀的視線望去,紫舒的聲音也不由壓低了幾分,“這就是琦溪?”
白未檀點了點頭,從一旁換來下人,讓她將白琦溪抱了下去。
看著漸遠的聲音,紫舒坐在他的身邊笑了笑,有些感慨地說道:“沒想到我十二年沒有回過帝京,你女兒都這麼大了!”
白未檀神色雖然淡淡,不過在眼眸深處還是可以窺見幾分見到故友的舒心,“十二年的時間,終究太長!”似是想到什麼,白未檀眸色轉涼了幾分,“當年同疏影成婚的時候,我有給你發過請帖。”
“我不是讓人送來了禮物麼?”雖然他人沒到,但是心意到了呀。
白未檀沒有說話,只是垂眸靜靜地看著他,“這次來了打算什麼時候離開?”即使子染現在回來了,紫舒依然不會留在帝京。
“大概在風雲宴之後吧!”紫舒斟酌了一下開口,然後眉眼深沉地望著白未檀,“風雲宴之後述月怕是要有所動作,滄州是末染最為臨近述月的城池,不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