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鴉羽般的長睫輕輕動了幾下,並沒有開口,目光臉色是一如既往地寒涼。
風清持幽深的眸子浮現了一抹笑意,卻是認真地看著對方,“小師弟,如果你在我下次回蒼穹山之前想通了,你就去焱鳳找我吧,我住在城西行雲止水!”
說完便是直接轉身離去,幾個旋身便消失在時七的視線中。
無痕殿。
“紫皇陛下,君銘求見!”陸公公從外面走進來,對著還未起床的紫月痕淡淡地開口。就連說話的時候,心一直都是惴惴不安的,畢竟這個時候所有人都還在休息,真不知道左相是怎麼想的。
“讓他在前殿等著,朕稍後就去!”一道略微慵懶的聲音從明黃色的床幔傳出,就像是剛睡醒一般。
“是。”然後陸公公就飛快地退了下去。
還沒到一刻鐘的時候,紫月痕已經來到了前殿,看見了站在那裡的藍色身影,溫和的眸子看上去雖然沒有任何變化,但還是帶了幾分微微的冷涼。
“參見陛下!”君銘行禮。
輕輕抬手,“免禮!”然後淡淡地目光看著君銘,“說吧,言絡讓你來到底是什麼事情?”聲音很淡,卻不容置喙。
“碧傾雲沒有和慕容軒一路,而是前去找渝初皇女景行月,而且兩人之間關系匪淺。”最後兩個字,說地相當地有含意。
紫月痕有些意外地挑了挑溫和的眉梢,這個訊息,還真是讓人很是意外!
“而且公子說,這次風雲宴渝初國的人陛下可以放心地交給他。”
這個顯然比剛才那個訊息還要讓紫月痕意外,唇角似有若無地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怎麼?這種時候他會幫我麼?”按理說這個時候言絡不給他添堵就已經很是難得了!
面對帝王威嚴,君銘眸中還是微微滯了一下,不過片刻就恢複如常,緩緩開口,“公子說相對於陛下,他更討厭渝初的人。”
“呵……”紫月痕一聲冷笑,貫來溫潤如春風的眸子都染了絲絲銳利的眸光,“他倒是說的直白!”
君銘只能在一旁尷尬地賠笑。
“還有事?”望了一眼依舊沒有打算離去的君銘,紫月痕不鹹不淡地問。
君銘頓了一下,這次說話的時候反而還猶豫了一下,然後斟酌著開口,“公子說這次風雲宴,讓陛下自己小心一點!”
紫月痕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君銘,“原話應當是:讓紫皇這狐貍自己悠著點,別把小命玩丟了!”
君銘只能再次訕笑。看來紫皇陛下還是挺了解自家公子的。
紫月痕冷哼一聲,以前畢竟在一起住了那麼久,這點兒瞭解還是有的!
離開蒼穹山之後,風清持直接朝著青州而去。
此時青州。
驛館。
景行月正在給苑落中的牡丹花澆水。
兩位侍衛從外面曲折的木橋緩緩走過來,對著景行月行了一禮,“公主,已經查到了那位墨衣公子的下落。”
景行月漫不經心地將手中用於澆水的小細瓶遞給一旁侍候著的小回,深沉地眉眼微微抬起,“說。”
“那位墨衣公子名喚莯流,就住在昨天那家酒樓。”然後便是靜靜地低頭站在那裡。
景行月等了半晌繼續說話的聲音,眸眼有些詫異地看著對方,“沒了?”
“公主,那個莯流並不是青州的人,也就是前天到達青州,所以一時根本查不到對方的底細。”侍衛緩緩解釋道。
景行月擺擺手,“下去吧!”
“是。”兩人齊聲應道,然後便退了下去。
景行月抬頭看了一眼逸散的流雲,微微勾起唇角,眼中帶著幾分高深莫測,“小回,我們出去轉轉!”
此時被點到名的小回唇角微微抽搐,“公主,你不會是去找那個莯流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