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緻的眉梢一挑,“哦!”眼神優魅,故意將尾音拖長了幾分,“你怎麼這麼肯定?”
“玄醫老人只收了兩個徒弟!一個是已經被斬首的攝政王紫翎墨,另一個就是我家公子。”現在從那裡冒出一個徒弟?
聞言,風清持略帶詫異的目光落在了一直沉默不語的瀲月公子身上,問,“你師傅是玄醫老人?”
瀲月公子沒有說話,眸眼依舊清涼地瞧著她。
“當然,不然我家公子為何能住在蒼穹山!”
她是有一個小師弟,不過只是聽那老頭提起過。當時那老頭收了個小徒兒高興地像是撿到寶貝一樣,讓她狠狠鄙視了一番!
當時那老頭倒是說過領小師弟給她看看,認識一下,只是正逢皇兄逝世,在那之後她基本上沒怎麼離開過焱鳳,就算離開,也是為了朝政上的事情,所以從來沒有見過那位傳說中的小師弟!
原來就是眼前這位啊!
將目光移到瀲月公子身上,風清持嘖了一聲,就著容貌,如果她收個這樣的徒弟那肯定也是當寶貝似的。
“咳咳!”看著風清持落在自家公子身上的眸光,蘭澤不禁掩唇輕咳兩聲。剛才也沒見對方的眼神這麼直白露骨,怎麼現在聽見公子是玄衣老熱的徒弟反而變得如此……無法言說!
“你和玄醫老人到底是什麼關系?”蘭澤雖然不相信風清持剛才所說的,但是也已經知道對方和玄醫老人是有關系的,語氣相較於之前已是緩和了幾分。
風清持聳肩,漫不經心地開口,“剛才我已經說過了,是你們不相信而已。”
“哼!”蘭澤冷哼,還是不相信。
瀲月公子眸色依舊,看不出任何情緒。
風清持看了半晌,從見到面前這人就從來沒見過對方臉上出現一絲表情,她覺得,自己這個小師弟估計就是個沒有情緒的……假人!
風清持沒有再看瀲月公子和蘭澤兩人,而是直接越過他們向不遠處的小院而去。
剛走出兩步,身後空氣傳來極其細微的波動,一根極難發現的銀色絲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風清持襲來,銀線非常細,與頭發絲粗細差不多,甚至還要細上幾分。
風清持沒有回頭,只是收回一隻抱著花魁的手,兩指在空中一撚,似是很隨意地一個動作,卻準確無誤地夾住了那根細到微不可見的銀線。
蘭澤震驚地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面前的兩人。
在背對著公子的情況下竟然能準確無誤地接住公子的銀刃?縱然公子沒有使出全力,可是面前這位小少年已經很不錯了!
不瞭解其他人,在公子身邊這麼久自然是知道公子能力的。
除去不良於行,放眼整個世間,都難以找到記得上公子的人!
所以風清持這頗為漫不經心的一手,給蘭澤的震撼才如此之大。
風清持緩緩轉身,眸子清清涼涼地對上這根銀線另一端的月白色人影,“何意?”輕飄飄地擲出兩個字。
瀲月公子細長的眼眸也是落在風清持的身上,裡面依舊是清冷寡淡,荒涼一片。
卻,也沒有鬆手的意思。
被風清持用一隻手攬住的花魁一雙水潤的眼睛看看風清持,又望了望瀲月公子,裡面一片焦急。
瀲月公子依舊是漠然地看著對方,一片青翠的竹葉飄落,在剛觸近空中那根不易發現的銀線時在瞬間被彈開,然後化為齏粉,消散在空中。
蘭澤咂舌,剛才以為公子不過是用了兩分力,現在看來,估計有五六分。
看著風清持依舊言笑晏晏的絕色容顏,蘭澤的雙眸不僅又深沉了幾分。
“你不會說話?”清透的眼眸望向瀲月公子,試探地問。她就沒有聽見對方說過一個字,一直都是優雅地坐著,優雅地沉默著。
蘭澤回過神,瞪了風清持一眼,“你才不會說話。”
風清持微微挑起眉梢,“既然會說話為什麼不開口?”
蘭澤眼眸黯然了幾分,隨即沒好氣地開口,“公子只是懶得與你們這些人說話。”
將蘭澤的表情看在眼裡,風清持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說話不過終究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眸色微涼地看著蘭澤,“那你家公子這是什麼意思?”言罷,似有若無地瞥了一眼手中的銀線。
蘭澤看了一眼瀲月公子,然後將目光移到風清持的身上,“公子是在問你的名字?”
“風清持。”風清持揚唇詭異一笑,不鹹不淡地開口。
說完之後瞬間鬆手,銀絲頓收,回到了沉香木製輪椅左手邊扶手上一個小銀珠裡面。
“花魁,我們去找點東西!”說完之後便直接朝著院子而去。
蘭澤則是一臉古怪地推著輪椅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