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倆人在客廳裡大眼瞪小眼,越發尷尬。
“你手沒事兒吧?”潘越愣愣地問了一句。
“沒事兒,沒怎麼燙著,蘇蘇她非要去拿什麼冰袋。”李明蘭給鍋子通上電,一根一根地下著白菜。
蘇嘉珞在廚房拿了冰塊兒就要出去,被紀連攔住了:“等會兒,讓潘越那小子安慰人家兩句,我看他整天跟個木頭似的,我都看不過去了。”
倆人扒著廚房的門縫瞧著客廳那倆人,一個下白菜,一個下羊肉,好像也沒說話,倒是把他倆給愁的不行。
“潘越和明蘭姐為什麼分手啊?”蘇嘉珞問了一句。
“還能為什麼?”紀連似乎很不屑:“誰能跟潘越在一起不分手那才奇怪了呢,其實他現在好多了,以前他話更少,明明喜歡,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整天工作又不陪人家,人家說分手呢,又不留人家,這麼多年不也沒找別人嗎?其實他心裡還是放不下明蘭,死活不說。”
“這有什麼難的?”蘇嘉珞感覺手上的冰塊都快被自己給融化了。
“你當然覺得不難,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紀連低頭看了她一眼。
“我喜歡你。”蘇嘉珞墊腳趴在他耳邊小聲說:“你看,沒什麼難的。”
說完就跑著去給明蘭送冰塊了,紀連在後面瞧著她那嘚瑟樣笑:“切,看你這麼可愛的份兒上,先原諒你一次。”
說是不聊工作,但是一盤羊肉下肚之後實在是沒什麼好聊的,不知道是誰開的頭,大家又開始扯起了工作的事情,先是說了一波之前的那幾個案子,說著說著又說到了華新集團上面來了,畢竟是個硬石頭,這種大集團如果真的有非法的資金流入,當年沒查出來,現在當真不好查了,更何況華新的勢力這麼大。
“從誰身上下手是個問題。”紀連吃的差不多了,撈了兩片菜葉放在自己碗裡:“不管是馮華新還是林曼,要想查他們都很難,因為時間太久了,最好的辦法還是從丁澤語和那個外國醫生這裡下手,這樣可能比較實際。”
蘇嘉珞難得遇上心情好又對胃口的時候,吃的好像比平時要多一點,她突然想起來之前在張薇薇案裡見過的那個符號,又想到一直讓她覺得有些怪怪的劉燕雲:“其實,我想見一見丁澤語。”
“你?”李明蘭吃了一驚:“你幹嘛要見他啊?他可不是適合小姑娘見的人。”
“既然之前的案子是他做的,那他一定知道之前出現在南山的那個奇怪的符號是什麼意思,也或許,他認識我。”蘇嘉珞條理清晰,她既然決定要想起以前的事情就不會再畏懼,那個讓她産生恐懼的符號,就像是之前的那個噩夢一樣,都是開啟記憶之門的鑰匙,她需要找到這把鑰匙。
“倒也不是不行。”潘越思考了一下:“只是,你行麼?”
紀連看著潘越拋向自己的眼神,幽幽地說:“當然行,我相信她。”
“那這件事就交給我來安排吧,不過丁澤語這個人實在是很危險,你和他見面的時候我會讓紀連陪著你一起。”
紀連把一筷子洋蔥甩在潘越的碗裡:“這句話還像個人。”
“燕姐,你讓我查的事情我都查清楚了,那個傻妞兒和馮華新沒有關系。”
劉燕雲在自己的床上躺著聽到這個電話從床上坐了起來:“不可能!”
“燕姐,你是不是哪裡搞錯了?檢驗結果我理解給你發過去。”對面的人發過來一張照片,上面切切實實白紙黑字,讓劉燕雲不得不信自己的判斷失誤了。
“我知道了。”劉燕雲掛了電話,在床上躺了半晌,沒再睡著,外面颳起風來,呼啦啦的樹葉在窗外響動,她越發睡不著了,她想著自己有多久沒有見過馮華新了,上次見他還是兩個月前,一想起那個滿臉油膩,肥頭大耳的男人,她就覺得胃裡一陣惡心。
可是明天,她還是要去羅寧,找一趟馮華新,這種日子,還有多久才能熬到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