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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鳥市場的街道很窄,兩邊的鋪子很多,到處都是些腿腳不便的老頭老太。因為賣魚的店也很多,地面又坑坑窪窪,所以有很多積水,濕滑難行。那捧著盆栽的小子個子小,在人群裡鑽來鑽去,路又熟悉,不一會兒就溜到了很遠的地方,隔著中間討價還價的老頭老太太,沖著紀連吐舌頭。
紀連空有一雙長腿,這裡的老頭老太都不敢碰,一步一個不好意思,請讓一下,就在和剛才賣字畫的老頭兒興奮地看著他,以為他是又回來和自己討論董其昌的字畫的時候,紀連扭頭看見旁邊有個小巷子,一頭就紮進巷子裡。
那小子一路瞄著後面,沒看見紀連的大高個兒,鼻腔裡發出一絲輕蔑的笑聲,腳下卻踩到一個軟乎乎的東西,抬頭一看,正是一張笑的燦爛的臉。
他掉頭就跑,結果這回被紀連扣住了手腕:“小子,你爸媽沒教你踩到人要道歉麼?”
“你放開我!你追我幹嘛?”那小家夥一臉正氣,反過來責問紀連。
“我就跟你打聽個事兒,你告訴我你手裡這東西哪兒來的,我就放你走。”紀連眼神瞟了瞟他手裡抱的寶貝似的醜不拉幾的植物。
“當然是我買的!”小家夥個子不高,但是一雙眼睛透著賊機靈,看著年紀不會很小,怎麼著也有個十幾歲了。
紀連抬手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他腦門兒上瞬間紅了一片:“你小子以為我不敢揍你是不是?糊弄我?”
“流氓!”那孩子瞪大了眼睛,沖著他喊著:“救命啊!!救命啊!!”
紀連非但沒把他放走,還拉著他往大街上走:“你還猜對了,我就是流氓,你再喊大點聲兒。”
這倆人引來街上所有人的側目,果然有人認識那小子:“可算是有人收拾你個小王八犢子了,昨兒我們家丟了個兔子,是你小子幹的吧?”
“又偷人東西了吧?我說年輕人,這孩子就是個小毛賊。”
“大哥,這孩子哪家的?”紀連順勢問道。
“哪家的?誰知道他哪家的?以前沒見過,就這半個多月,天天在這兒溜達,也沒見人管過。”幾個年紀大的搖了搖頭,貌似對這小毛賊還有點同情。
紀連猛然間想到一張清秀又帶著點木然的臉:“以前怎麼沒見這麼多流浪兒童,最近一碰一個準兒。”
“警察來了!警察來了!”
“警察來了,就是來抓你的!”剛才那被偷了兔子的大哥沖著小毛賊說了一句,這孩子急了,下口在紀連手上咬了下去,紀連吃痛地放開手,他扔了手裡的盆栽就溜走了。
脖子上被撓的傷還沒好,手上又添了一個,紀連覺得自己的運氣還真的背到家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潘越派過來的小平頭,潘越去花園路那邊了,臨走前讓小平頭帶著人到花園路最近的花鳥市場去查所有賣植物的店家,找一種叫烏羽玉的多肉。
“紀哥,你怎麼還有這閑情逸緻在這兒溜達?”小平頭見他捂著手:“怎麼回事?手受傷了?”
“沒事,點兒背,給個急著跳牆的兔子咬了。”紀連看著自己被那小兔崽子於咬出血印的虎口,甩了甩沒管它:“怎麼?你這大清早的怎麼被派到這兒了?”
“潘隊說讓我來找一種叫……”小平頭一低頭就瞧見紀連腳前已經被摔爛的花盆,地上那幾個跟拳頭一樣大小的花看著有點眼熟,他掏出口袋的照片比對了一下:“就是這個!”
“陳警官,在前面那個花店裡找到了兩盆烏羽玉!”一個年輕的警察跑了過來。
小平頭看了一眼紀連:“去看看!”
很明顯,這三盆烏羽玉是剛剛進回來的,雖然店家挺小心謹慎的,特意還用黑袋子包著,跟著其他的盆栽堆在一個車上,沒想到那小毛賊就是不長眼,偏偏就偷走了那盆,店家一著急就沒顧得上管這些,著急忙慌地也四處找那孩子,可是沒等他們找到那孩子,卻被警察找上門了。
“你知不知道這個東西是禁售的?”小平頭板起臉來完全沒有平時嘻嘻哈哈的那個勁兒了,紀連在一邊觀察了一下這家店鋪,這家店看起來很普通,店主是夫妻二人,男的腿有點殘疾,長著絡腮胡,女的臉已經嚇白了,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看來他們肯定是知道自己賣的這個東西是違規的。
“警官,我們的花都是在城郊的市場上進的,這個花是前不久才來的新貨,他們告訴我們這個叫佛掌,我們也不曉得這個東西它不能賣啊!”男人還算鎮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