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紜又朝前面望了望,裴紜的隊伍的前端只有四五個人了,很快就要輪到她了。
而這時,剛剛的守衛又走了過來,裴紜現在在隊伍的前面,那守衛走到隊伍的中間位置聲音洪亮地說道:“今日有緊急情況,城門即刻關閉!只剩下前面的五人可以出城,其他人可以走了!”
此話一出,頓時炸開了鍋,各種怨聲載道地,甚至不少人沖上前去跟守衛理論。而那守衛也是見過世面的世人,雲淡風輕地抽刀出鞘,手無寸鐵的人一見到刀光,立馬也就吃癟縮回去了!
梁痦子一聽,也是氣沖沖地想要大罵幾句,急忙給年大哥扯住:“梁老弟你不用急啊!你正好是第五個人!”
裴紜一聽,趕緊朝前方看去:果真,梁痦子是第五個人,而自己是第六個人!
這可如何是好!
裴紜趕緊翻翻身上,雖然於巍這衣服身上掛著一個安陽城關令和一個內府局牌子,但必要時,或許她的銀雁山關令也可以派上用場。
梁痦子數著前面的人數確認一遍:“一、二、三、四、五……”然後轉過身,幸災道,“……六!哈哈哈哈哈!”然後大笑起來。
此時那守衛又走到他們這處說道:“你今日出不了城,可以走了!”
梁痦子趕緊洋洋得意地對裴紜說道:“說的就是你,你可以走了”
裴紜正要拿出關令,誰料到,那侍衛走到梁痦子面前,說道:“痦子,我說的是你,你可以走了!”
“你說什麼?!”梁痦子不服氣,指著前面的隊伍,“你會數數嗎?你自己數數,我是第幾個!”
不輸梁痦子身形彪悍的守衛一把推開梁痦子,然後對裴紜飽含歉意地說道:“讓公公久等了!公公拿著這關令,大可不必候在這隊伍裡的,直接過來我們這邊,我們自然就給公公放行了。”
原來,如今是特殊時期,能拿到安陽城關令的都是特殊的人,哪怕品級低的奴才,但是他們的上級可能都是一聲令下就要別人狗頭的大佬,每一個都不敢得罪的。
裴紜會意地對守衛笑了笑:“咱家雖奉命出城,但是也被吩咐要低調行事,是以不敢聲張,只是如今只有五人能出去,咱家是第六人……”
守衛連忙說道:“公公就是第五人,不對,是第一人!公公且隨我來!”
說著,守衛就要帶著裴紜上前去。
裴紜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梁痦子,問守衛道:“這位……還能出城麼?”
“他不是前五人,自然不行!”
裴紜笑道:“排在前五之列,卻不是第五人,原來竟不算個人!”
被裴紜這一番羞辱諷刺,梁痦子氣得想要沖上前來揍裴紜:“你個死閹人!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而這時守衛趕緊示意其他弟兄,將梁痦子打趴在地下:“城門肇事者,一月不得出城!”
裴紜斜眼看了一眼被押在地下的梁痦子,給他一個蔑視的眼神:被自己看不起的人毫不費勁地就給踩在腳下的滋味如何?
裴紜並沒有說出口,話不多說,過滿則虧。
遑逞口舌之快只是小人的一時得意,無需多言才是強者的強硬底氣。
然後裴紜頭也不回地跟著守衛上到最前面,走的時候,裴紜發現高必達竟然不在城門口了,剛剛面前生亂,都來不及留意他的動向。
於是,裴紜趕緊朝後方看看,找尋高必達的位置。
這一看,可把裴紜嚇出魂來——高必達正在後方的街角那和小李在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