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息了幾下,然後問道:“紙條上面是不是有什麼指示?”
帝鰲斯見裴紜終於會意,興奮地轉了幾圈。
裴紜知道帝鰲斯的意思之後,將紙條鋪平在桌子上,只見帝鰲斯拿著嘴巴啄了啄“攜牌”二字。
裴紜伸長脖子仔細瞧了瞧這“攜牌”,發現這兩個字上已經有不少被啄破的小洞了,看來帝鰲斯之前啄的地方一直都是這兩個字。
“攜牌……”裴紜喃喃自語尋思道,然後抬起頭問帝鰲斯,“是說有牌子之類的東西讓我帶著嗎?”
帝鰲斯又歡呼雀躍起來,裴紜眼疾手快地捏住它那張開的嘴:“噓!噓!”
見帝鰲斯安分下來了才松開手,說道:“那……那牌子呢?”
帝鰲斯連忙飛起來,這一回他直接飛出窗外,然後在窗戶外盤旋著,等待著裴紜。
裴紜站在屋子內,探出頭小聲地說:“你要我,跟著你出去?”
帝鰲斯點點頭。
裴紜滿臉嫌棄:“這夜黑風高的……”
然而最後她還是翻出窗臺,跟著帝鰲斯來到了飛鴻院的圍牆邊。
帝鰲斯絲毫沒有等待裴紜的意思,徑直飛出牆,而裴紜卻再次被一堵牆攔住。
裴紜極力地壓低聲音叫喚道:“嘿!喂!帝鰲斯!”
但無論怎麼叫喚,帝鰲斯都不出來,裴紜只得拿出殺手鐧——碎花丸。
果然,碎花丸一出,帝鰲斯必現。
這碎花丸袋子開啟的一瞬間,帝鰲斯就像是從袋子裡蹦出來一樣,立馬在裴紜眼前現身。
“要吃啊?”裴紜拿碎花丸吊著帝鰲斯,“你先給告訴我我要怎麼出去!”
帝鰲斯朝著裴紜叫了幾聲抗議她卑鄙無恥,竟然拿著碎花丸要挾。
但是在碎花丸面前,帝鰲斯是沒有尊嚴的,它只得低頭,用嘴巴叼了塊石子然後朝一處地方砸去。
裴紜朝那個方向看去,驚掉了下巴:“你是鳥誒!你怎麼發現這裡的狗洞的!”
於是裴紜出了飛鴻院。
至於怎麼出來的,裴紜表示這不影響故事發展,實在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一樁。
眼下,她正舉頭望明月,準確地說是舉頭看樹梢。
今晚的月色真是明亮啊,要不是這麼皎潔的月亮,裴紜是斷斷不能看到眼前這棵樹的樹梢上掛了一個令牌一樣的東西。
“所以這麼明亮的月光照耀下,你是怎麼撞到這枝幹上,還把這牌子掛到了上面的?”裴紜極力壓住要把帝鰲斯拿去燉湯的念頭,對帝鰲斯微笑道。
而眼前的鳥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在掛著牌子的枝頭享受著自己的碎花丸。
裴紜只能氣不打一處來地嘆一口氣,然後琢磨琢磨怎麼取下這個令牌。
最直截了當的方法就是拿來一個捕蟬粘杆,三下五除二便能將這令牌取下。
然而夜黑風高地,裴紜要去哪弄來竿子?
如此,便只有一個辦法了——爬樹預告一下,我們王爺要出來啦哈哈哈裴紜每次皮的時候都能給華驍撞見,這就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