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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在我面前還剩下一口氣,我就絕不會放棄!
徐有賢內心為裴紜這句話所撼動,他長吸一口氣,然後沉聲道:“娘娘說的是!”
裴紜抬頭看了一眼徐有賢,四眼交彙,頓時明白彼此心中所想。
裴紜讓徐有賢去處理男人腿上的傷口,而她是取來鹽巴兌上水,攪拌均勻後,用筷子往男人的嘴唇上沾水,大概沾了兩三下後,男人突然有些意識,喃喃道:“水……我要水……”裴紜便開始用勺子給男人喂水,男人幹枯的嘴唇如同久旱逢甘霖的土地,極力的汲取著裴紜勺子中的水,到最後裴紜索性將一整碗鹽水給他喂下,再送服兩顆養元丹,雖然不知道養元丹的功效如何,但裴紜只能祈禱這養元丹能夠暫時吊著他這條命。
裴紜做完這些看了一眼徐有賢那邊,覺得有些不妙,徐有賢的神情看上起很慌張,手法也不如之前那樣穩當。
裴紜來到徐有賢身邊,看到他脖頸、額際涔出不少細汗,裴紜試探地問道:“徐太醫?”徐有賢看過來,明顯眼中充滿著驚恐。
裴紜拍拍他的手,和聲地說道:“我來吧。”
徐有賢的喉結哽動了一下,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將手上的剪子交給裴紜。
徐有賢站到裴紜身後,看著裴紜謹慎小心地一點一點地剪著,裴紜專注平靜的神情令徐有賢感到羞愧,他不由得低頭,心裡暗恨自己的無能。
“每個人都有自己害怕、恐懼的東西,這很正常。”裴紜側對著徐有賢,手上的動作還在繼續進行著,“有些恐懼能夠被克服,有些可能會是一個人終生的陰影。克服了自己的恐懼的人,自然值得稱贊,但無法攻克恐懼,也無可厚非,因為我們是人,不是神,你得接受自己的弱點。”
徐有賢明白裴紜的意思,也知道裴紜看出了他的驚慌恐懼。
但是……
“我根本稱不上一個醫者……”徐有賢聲音有些顫抖,“我無法直面血淋淋的傷口,細微的傷口倒還好,可是像這種我就開始受不了了,甚至一旦血流多了些,我還,還有可能會暈過去。”
徐有賢說完,無奈地搖頭苦笑:“我也就只能在宮中給那些富貴閑人看些小打小鬧的病症了。”
裴紜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過頭看向徐有賢:“可是你不是來到傷兵營了嗎?”
徐有賢一時沒有回答,只覺得裴紜的眼睛比往常更加明亮通透。
“據我瞭解,你是可以拒絕這份來傷兵營的差事吧?”裴紜說道,“可是你還是來了,不是嗎?”
徐有賢輕嘆了一聲:“是啊……可又如何,到這裡我才更加發現自己的無能。我不過只能在黃太醫後頭替他料理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