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喲,你就這麼嫌棄我?”
徐有賢的頭搖地更像撥浪鼓了,開始“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三連。
裴紜卻不以為然,只伸出手指逗弄了幾下帝鰲斯,然後說道:“徐太醫你放心,我下午得空還來。”如果沒記錯,盛如煙打算在這裡耗上一天的,那裴紜還能跑過來。
“啊?”
“嗯,我到時候讓帝鰲斯報個信,你要是見著它出現了,就出來。”說完,裴紜便把不太聽話的帝鰲斯強行抱在懷中,然後以揮揮帝鰲斯替代揮揮手告別離開。
徐有賢留在原地,哭笑不得,不知道這是該高興還是該頭疼。
裴紜先讓帝鰲斯進去探查一下狀況,發現側門附近還是一如既往地沒有人,於是稍微放寬心地走了進來。
回到廂房時,就見到白果在地上蹲著,拿著一根樹棍子在地上點點畫畫,裴紜咳了一聲,白果連忙起身,見是裴紜,十分激動道:“娘娘,你可算回來了!”
裴紜豎起食指放在唇上道:“小聲些。”
白果連忙收斂地點點頭。
青黛聽到外面的動靜,也從屋內出來將裴紜迎進去。
裴紜換了身衣服,坐到桌子旁喝了口水,緩緩勁後問道:“可有發生些什麼?”
青黛和白果都搖搖頭道:“沒有。”青黛接著說道:“盛正妃有派侍女過來詢問娘娘的情況,我都只說娘娘歇著了,她們也就沒說什麼就回去了。”
白果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不過我剛剛看盛正妃那在收拾東西,好像是準備回去了!”
裴紜放下杯子道:“回去?不是說要弄上一天的麼?”
說曹操,曹操到。裴紜這邊正聊著這個,盛如煙就領著一眾前來。
“聽說妹妹身體不適,可需要傳喚太醫過來看看麼?”
盛如煙人還未到,關懷備至就已經傳入耳朵。
裴紜起身,微微行禮然後坐下,裝作不經意地打了個哈欠道:“勞盛正妃的記掛了,我歇息了一早上,現在精神頭已經大好。”
“這就好,”盛如煙粉面含春地笑著,“若是身子骨實在撐不住,便先在這歇著,我已經吩咐人打點好了一切,等晚些時候再回王爺府也不遲。”
裴紜覺得盛如煙似乎話裡有話,一時沒有回應,盛如煙喝了口茶,潤潤喉續道:“我呢,準備下午去安陽城南的護國寺祈福,我看妹妹這臉色看起來還是不好,要不就先在這歇著了?”
盛如煙打算把自己扔在這裡,裴紜自然是樂得自在,不過盛如煙的葫蘆裡在賣什麼藥,裴紜還是得防備一二。
裴紜露出不解的樣子,問道:“可是通天大法師不是說我得跟著盛正妃你嗎?”
“呵呵,”盛如煙委婉地笑了幾聲,“我此番前去護國寺祈福為的是一些私願,不算做在修功德轉運勢的範疇,所以就不勞累妹妹為我做庇護了。”
裴紜忽然想起來之前問過花無賴,他用了什麼方法把盛如煙騙得團團轉的。
當時,花無賴輕笑一聲說道:“我何曾騙過她,不過是因著她心中的邪祟汙靈順勢說了下去罷了。”花無賴半倚在靠椅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拋著果子吃,看起來極其不正經,可是說的話卻飽含深意,“她心中有鬼,怎麼能不信鬼話呢?”
也不知道這一上午折騰,盛如煙這心中的鬼是消散了?還是她忽的明白自己被花無賴忽悠了?
總而言之,反正她也不想跟著盛如煙,花無賴讓她喂“兒子”的任務她也完成了,能夠名正言順地在外頭浪著也不失為一件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