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瑤笑意盈盈地拍拍裴紜的小手。
裴紜回之一笑:“我在此宣佈,今日,喪師。”
池瑤離開之後,裴紜拎起袋子,準備能丟多遠丟多遠。
但當裴紜正要丟去湖裡喂魚時魚:我才不吃屎呢),她看見了袋子上歪七扭八的幾個字:“帝鰲斯專屬飼料”
“帝鰲斯?”裴紜詫異地念了一下這名字,真是拗口。這就是那鳥的名字?
緊接著,裴紜再仔細一看,發現上面還有別的字:“長隔日前,用五味草藥做出。”
“這是安陽城本地的小節日,因為現在這時候,太陽出來的時間越來越短,有‘久久不見天日’的感覺,人們為了多享受陽光,便相約這一日出來戶外,不能叫踏青、踏春了,應該是‘踏冬’。”
裴紜回去安如齋,找到白蘇嬤嬤,白蘇嬤嬤跟她解釋道。
“五日之後就是長隔日了。娘娘突然這麼問,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裴紜一邊聽著白蘇嬤嬤的話,一邊琢磨著花無賴的意圖:“就是有人給我出了個題目……”
如果真是道題目,那事情就不會是池瑤說的那樣了。、
裴紜晃晃布袋子:這袋子裡就是這個帝鰲斯的飼料,正兒八經的,需要用草藥做出來的!
行了,裴紜算是看明白了——池瑤和花無賴就是一類人,一個專門坑弟子,一個坑別人家弟子,並以此為樂。
一旁的白蘇嬤嬤不知道裴紜內心極其複雜的心路歷程,看她又是嘆氣又是搖頭地,忍不住問道:“誰出了題目?”
聽白蘇嬤嬤這麼一問,裴紜才想來,自己還沒有跟白蘇嬤嬤說跟花無賴拜師學藝的事情的呢。
於是裴紜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跟白蘇嬤嬤說了一下。
“花無賴……無賴……”白蘇嬤嬤若有所思地念叨著。
裴紜以為白蘇嬤嬤是在憂慮花無賴不靠譜,想著自己既然拜了他為師,那麼花無賴傻,一定程度上也代表自己也是傻的。
於是,裴紜忍不住稍微替花無賴辯解道:“其實,這個花無賴雖然名字不靠譜,但是能力還是有的,池瑤也說過他實力在她之上。”
話說到後面,裴紜自己都弱了下來……
但是白蘇嬤嬤卻表示,自己不是在質疑花無賴:“池小姐身邊不乏能人異士,這點我是知道的。”
白蘇一直都把自己當做是徐府的下人,哪怕她是由徐東衡帶大,和徐蕙蘭一同長大的。所以,她稱呼與徐蕙蘭為遠親姐妹的池瑤為“池小姐”。
“只不過你說他和徐二夫人相識,但在我的印象裡,從沒有聽老夫人提起過有什麼姓‘花’的人。”白蘇嬤嬤眉頭微蹙,努力回想著。
裴紜跟白蘇嬤嬤說的是花無賴和徐東衡的老婆相識,但並沒有說,花無賴不僅和人家相識,還追過她!並且現在一把年紀了,老大不小地,還念念不忘著!
老徐二夫人怎麼會無緣無故提起這徐二老爺的情敵呢?
何況這情敵說出來,多掉面啊!
裴紜訕訕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只是有過一面之緣也說不定。”
“姓‘花’的沒聽過,但是姓‘賴’的,我倒是知道一個,那是徐二老爺和老夫人的舊友。”白蘇嬤嬤說道。
“嗯?”裴紜倒是突然來了興趣,姓賴的人?
“不過那人很早就過世了,當時我和夫人還去參加過他的葬禮。”
“哦?這樣嗎……”
白蘇嬤嬤的回憶再多,過去的事都是說不出所以然。
裴紜一下一下地拋著手上的布袋子,當下的她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應對花無賴給她的題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