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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芳說道:“上個月末開始,我就時時見紅,翠娥以為我月事來了,我也沒解釋。總之楊姨娘對我的關注的確也少了,所以我想,她們可能已經打消了疑慮……”
裴紜搖搖頭,並不認同歐陽芳的想法:“恐怕沒這麼容易。”
翠娥一個小丫鬟不懂,倒說得過去,但是楊姨娘和孟姨娘都是生養過孩子的人,不可能就因為這點消除了疑慮。
可能是歐陽芳的月事一向不準,楊姨娘她們剛開始也每個定數,等在有了定數,裴府又出了一茬子事情,無暇顧及歐陽芳,因此才任由歐陽芳安安分分待到現在。
如今,裴府算是太平了,那日子該怎麼過就要怎麼過,該做的事情也可以開始了。
孟姨娘的心思,裴紜拿捏不準,但是楊姨娘對於這個家主的位置顯然是十分在意的,當裴紀拿出裴家家印的時候,她的表情可是十分精彩的。
惱羞成怒,氣急敗壞,就快把手裡的手帕給生生扯斷了。
而且最近裴紜也有聽聞風聲,有底下的人傳著說,楊姨娘因為裴紀“私藏”家印,夜裡做夢都在咒罵著裴紀。
如果裴紹有了後,並且是個男孩,那這裴家家主,鎮國公爵位,都是這個孩子的了。
相信楊姨娘一定不願意見到這一幕。
“你確定,要這個孩子了嗎?”
雖然心裡已經很清楚歐陽芳的答案,但是裴紜還是想要問出口。
歐陽芳笑笑,小心溫柔地摸著肚子。
“如果不是它,那麼那時,我必將隨阿紹一起去了。”
裴紜萬萬沒想到,歐陽芳會說出這樣剛烈的話。
一直以來,歐陽芳給裴紜的印象都是人淡如菊,溫婉如蓮。
就連剛剛低頭淺笑的一抹溫柔,都如三春輕風,和煦柔和。
而她的嘴中說得卻是這麼絕烈的話,不帶一絲假疑。
裴紜沒見過裴紹,但是像歐陽芳這麼溫婉賢淑的女子,想必他也是歡喜的。
裴紹英勇雙全,聲名在外自不必說,歐陽芳宜家宜室,也是難得可人。
如此天造地設的一對,而天公不作美,不予成全。
“好,”裴紜對歐陽芳微笑道,“你所憂慮的我都明白的,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得到裴紜肯定的回答,歐陽芳的淚水決堤,奪眶而出。
“多謝娘娘!”說罷就要離開座位,給裴紜致謝。
“你可千萬別跟我來這個!”裴紜就知道他們都喜歡動不動就下跪答謝的習慣,早有防備,攔住了歐陽芳。
“而且,你是我大嫂,是我長輩,叫我裴紜就可以了。”想了想,又怕歐陽芳不敢說,於是又補充道:“或者,小紜,阿紜,紜兒之類的?”
“那……我就和你大哥一樣,叫你紜兒吧?”
“嗯。”
“謝謝你,紜兒。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你了。”歐陽芳握住裴紜的手,有些無奈,有些欣慰。
“我懂得。”裴紜亦回握住歐陽芳的手,“這可是我的第一個侄兒,我這個做姑姑的,怎麼能不罩著呢?”
裴紜笑起來,歐陽芳聽罷也跟著笑起來。
最後,那個說是家裡人坐下來隨便吃一頓飯,但實際上就是裴紓的接風宴的午餐,裴紜隻身一人返回,而讓歐陽芳留在安如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