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紀看出池瑤的心思了,微微一笑道:“也沒必要隱瞞,你若是怕,你昨日就不會這麼幹了……況且,紜兒是你外甥女,你也不必多有避諱。”
這句話可沒把池瑤氣個半死,池瑤最討厭的就是裴紀提及她這層身份,特別是在裴紜面前!
可是裴紀明知此處有雷,偏要在她面前,雲淡風輕地踩給她看。
最重要的是,池瑤又對裴紀這做法無可奈何。
池瑤只得氣地對裴紀怒道:“你!”
跟對裴紜又是挖眼睛又是割耳朵比起來,簡直就是不痛不癢。
然而作為第三人的裴紜卻仍在雲裡霧裡,雖然她知道了池瑤昨天在現場,可是裴紀這話裡話外語焉不詳的,她仍是捉摸不透之中的關鍵。
裴紀輕輕地咳嗽了幾聲,說道:“若是你對昨日的事情有什麼疑問,你可以問她。”
說罷,裴紀轉過頭看池瑤,示意裴紜。
裴紜想說能拒絕嗎?她不問了還不行?
池瑤內心也是拒絕的,可是她又想到裴紀剛吃完藥還是不要說太多話,心一軟,只好默默地接受了。
池瑤插著腰,白眼一翻,很不耐煩地對裴紜說道:“有屁快放!”
講真,池瑤是裴紜在這裡遇到的最放蕩不羈的女子,特別是她的用詞用語,十分的——清新脫俗。
不管如何,裴紜仍是保持著禮貌的微笑,問道:“昨日,池姑娘你在何處呀?”
“屋頂上。”池瑤心不在焉地玩弄著自己的指甲。
屋頂上……這操作裴紜是沒想到的。
裴紜只能強忍著對池老姨的敬意,繼續說道:“不知道你們可有見到,昨日裴練是被一顆珠子給卡住喉嚨,從而導致呼吸不暢的?”
裴紜有專門問過白蘇嬤嬤,裴紜和裴練的關系並不好,直呼名字也是有的,所以裴紜就坦而然之地以“裴練”稱呼了。
裴紜話音未落,池瑤就放話道:“你想說那顆化水球是嗎?”
裴紜在心中瘋狂地點頭,但是臉上還是很穩重地注視著池瑤。
只見池瑤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了個瓶子,然後將瓶口的塞子拿走,將瓶子往手上一倒,一顆大珠子滾了出來。
裴紜就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薄荷味道,緊接著裴紜定睛一看,昨日從裴練口裡吐出來的就是這樣一顆化水球!
“裴練這嘴巴不幹淨,我好心請他吃我一顆清涼珠,結果這貨竟然給我吐了出來,白白浪費我的一顆寶貝珠子!”池瑤忿忿不平地說道。
然後池瑤又將這顆清涼珠攤在手心裡,拿到裴紀的眼前,說道:“我再跟你說一次,我可沒想去害你那廢物三弟!”
說著,池瑤作勢要將清涼珠吃進自己的嘴巴裡。
裴紜以為池瑤要為了證明珠子的清白,準備自己吃下去證明。
可是眼見那清涼珠就已經到池瑤的嘴邊時,池瑤卻神不知鬼不覺地瞬移到裴紜身邊,然後裴紜的嘴巴被她撬開,這顆清涼珠就被塞進裴紜的嘴巴裡了。
突然被人塞了東西到嘴裡,裴紜猝不及防地被嗆到,正要吐出來,卻被池瑤抬了一下下巴,清涼珠子在嘴裡嚼了一下後便吞了進去。
這清涼珠有毒沒毒另說,但是這味道怎麼說呢……就像是口香糖。
怪不得池瑤說是為了“幹淨幹淨”裴練的嘴巴。
雖然味道涼涼的,甜甜的,但是裴紜心裡還是要罵一聲奶奶個熊,老孃今天牙刷得可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