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紜突然問道這個問題,白蘇臉上有一瞬遲疑的驚訝,隨後又黯淡下去,然後她說道:“我從未跟她說過。”
裴紜心想,也是。原來的裴紜雖然表面上驕傲任性,實則內心敏感細膩。她這麼驕傲的一個人,如果被告知自己是為了被利用而存在,一來她的心承受不來,二來恐怕裴紜會更加想要報複社會吧?
裴紜走到床邊,坐了下來。見裴紜坐到床上了,白蘇自覺裴紜可能是要就寢休息了,於是,白蘇走到燈前,拿起燈罩,對著燈芯一吹,燈熄滅了,屋子也暗了下來。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她可能知道呢?”黑暗裡,裴紜在床上悠悠地說了一句。
白蘇臉上浮現一絲苦笑,而裴紜並不能看見。
“也許吧……”這一句白蘇嬤嬤說得的十分小聲,然後她恢複常態說道:“娘娘,奴婢退下了,您好好休息吧!”
裴紜躺在床上,眼睛空洞地盯著上空。
說了這麼久的話,早已經是深夜了。
不過藉口是很好說,就說自己徹夜奮筆疾書,謄寫經文,這是多麼可歌可泣啊!
好好休息?
呸!又給自己塞了這麼一些個爛攤子,搬來一大堆陳芝麻爛穀子,她真的要消化不良了,還怎麼好好休息!
在裴家的第一日就過得如此“充實”、“精彩紛呈”,這第二天又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前一晚,裴紜還在猜測第二日會不會跳出一兩個妖怪把自己綁了去放血。於是第二日的這一刻,在二哥裴紀的房間,一個嬌俏古怪的暗紫色衣服的女子,一步一步地將裴紜逼到牆角。
紫衣女子死死地盯著裴紜的眼睛,隨後嘴角牽起一抹邪笑道:“紀紀,你妹妹這雙眼睛可真好看,挖給我可好?”
說罷,紫衣女子嘟著嘴巴對著裴紀撒嬌著。
裴紜皺眉,暗暗吞了一口水,這眼前的紫衣妖精又是何方人物?
裴紜其實早有打算,要盡早來拜訪一下這個病痛纏身,足不出戶的二哥。
特別是昨天華驍說讓她去問她二哥。
關於裴家軍的事情,裴紜現在算是有了幾分底氣去跟華驍剛起來。
可若是華驍搞起別的事情,裴紜又沒辦法招架了。
總之,這個二哥哥肯定是要來看看的,雖然相處時間沒有多少,但是人家還是對裴紜這個妹妹多有照顧的。
她不像楊姨娘和裴練要被禁足房間,裴紜雖然是名曰禁足裴府,但實際上,如果她真的要出府,想來也不會有人硬攔著她的。
於是,裴紜一大早就過來裴紀的住所探病了。
然而沒想到這個裴紀表面病懨懨,暗地裡竟然病屋藏嬌!
裴紜被眼前的紫衣女子嚇得有些急眼,主要是那女子雖然面上表情是嘻嘻哈哈的,但是她的眼神十分堅定,再加上女子手上的動作就像書裡所說的九陰白骨爪。
光是看一眼那有些過長的的十指指甲,裴紜就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泛痛。
紫衣姑娘看完裴紀又轉過頭來看著裴紜,裴紜連忙收回看她的手的目光。
這時,裴紀開口了:“池姑娘,莫要拿我妹妹開玩笑!”
裴紜看向裴紀,他的表情十分嚴肅,甚至因為說得有些言辭激烈而臉頰微微泛紅。
池姑娘見裴紀這幅樣子,嘟囔著嘴走了過去,道:“好啦好啦,我就說來玩玩的,真見不得你這幅‘護妹心切’的樣子!”
說完瞪了幾眼裴紜。
裴紜幹笑以對。
哥哥應該是愛我的,但是疑似嫂子好像不怎麼喜歡我,怎麼辦,線上等,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