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化水球的確不值得大驚小怪,但是它怎麼出現的,王爺就沒有詫異過?"
裴紜看向華驍,想看看他會作何反應。
在這件事情上,華驍的反應著實奇怪。
雖然"看你不爽就打你",這種事華驍的確做得出來。但裴紜實在找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去解釋華驍會在那時候動手。
據說是裴練嘴賤,在背後嗤了一口裴紀,被華驍聽見了,華驍就收拾他了。
假如真是如此,那這華驍和裴紀有怎樣的一層關系,讓華驍一下子就沖冠一怒為藍顏。
華驍微微低頭一笑,笑的意味不明,隨後對裴紜說道"化水球怎麼來的,你可以去問問你二哥。"
二哥,裴紀?
裴紜不解地看向華驍,但是這回華驍是真的不打算跟她說清楚了。
沒等裴紜開口,華驍就已經邁開長腿跨步走到門口,似乎是要離開了。
裴紜有些不知所以然地看著他,見華驍現在門口說道"我還有些事需要現在去處理,"華驍沒有回過頭,背對著裴紜說著,"你給我乖乖呆在這,如你所說,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說完,華驍開啟門,徑直離開了,徒留裴紜在原地更加不知所以然。
很好,很好,自己本來就一大堆事情,一大堆謎團要去處理。
華驍現在又拋多了一個——還是一個使得她本來就不明朗的局勢更加捉摸不透的隱雷。
裴紜覺得自己現在每分每秒都在玩著心跳,她捂著胸口坐了下來,希望她這顆小心髒足夠堅挺。
她將手垂落在椅子上,正好碰到衣服上垂掛著的香囊布袋。
之前的香囊袋子是大紅色的絲綢,今日肯定是不適用的。
正好裴紜也十分嫌棄這個紅色,於是便讓青黛做了一個稍微大一點的白色布袋套著,而裡面的東西還是那些東西。
就在早上到裴府的時候,裴紜看到了一個令她十分侷促尷尬的存在——那個疑似給華驍綠帽子戴的壯漢百夫長。
在打聽到壯漢所在的編隊兩日會駐守一趟裴府,裴紜打那一刻開始就打算留在這裴府。
紙條的謎底裴紜一直都耿耿於懷,但自從盛如煙鬧過之後,裴紜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壯漢。
"繡日添長,屈指隔,書雲三日。"
盡管裴紜讀不懂字條上面那句話的意思,但是這"三日"一定是個關鍵的資訊。
如果是從裴紜收到紙條時開始算,那麼今天就是第三天。
壯漢突然出現在裴府,也是在今天。
很巧合,但裴紜仍無法篤定是這個意思。
而現在留在裴府的理由又多了一條。
裴紜一直覺得華驍對於裴府出來,裴紜卻發現了,華驍跟裴府怕是沒有之前想的那麼簡單。
一整盤推算下來,好像冥冥之中,裴紜現在一切知道的線索都指向裴府,又像是不明處有個推手,將裴紜往這裡推。
裴紜深呼吸一把,調整心情。
這時候,白果和青蔓走了進來。
先是白果問道"娘娘你閉著眼睛幹什麼呀?"
裴紜緩緩睜開眼睛,沒有看向她們,而是低著頭擺弄了一下裙擺,說道"既來之則安之。"
裴紜不願再去想這些沒頭緒的事情了,決定暫且擱置。
可是白果和青蔓卻被白裴紜這個沒由來的一句話給搞蒙了"啊?"
裴紜站起身來,微微伸個懶腰"我說既來之則安之。"
裴紜轉過身,對她們繼續說道"白蘇嬤嬤剛剛不是拿了幾條魚?既來之,我們就為它們安身立命——做盤松鼠桂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