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瞅,不得了,裴紜發現白蘇剛好扭過頭看著她們。
見之前還在她和白果稍前一些的白蘇來到了她身邊,裴紜收斂了一下儀容。
白蘇來到裴紜身側,對裴紜微微俯首示意,裴紜問道:“嬤嬤,有事嗎?”
然後白蘇嬤嬤說道:“娘娘,出門在外,凡事都得注意一些。你是鎮國公府長小姐更是肅王側妃,儀容儀表、行為舉止,切莫失了分寸,尤其是在王爺面前。”
裴紜還在奇怪白蘇最後一句話怎麼就提到了華驍,然後她朝白蘇身後看去,不遠處的肅王府大門門口,此時正站著兩名氣質出眾、姿容不凡的男子。
在這天上地下,如此光彩奪目一對人兒有多少?裴紜不知道。
但是在這肅王府中,就只能華驍和曾禹了。
他們兩人一黑一白,一個濃墨重彩,給人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威壓;一個淡然飄逸,給人簾垂小閣霜華白的安適。
很奇怪,兩人的周遭氣質截然不同,單單放著,可以說十分沖突不搭。
可是現在兩人站在一塊,卻意外地讓人覺得十分地協調。
如果拋開一些個人夾帶的恩怨情仇,此情此景當真是一副“秀色可餐”王府美男圖。
不過在華驍淩厲的眼神剜過來時,裴紜立馬打消以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說華驍“秀色可餐”?華驍沒把她裴紜扔去餵狗就已經很不錯了!
裴紜這才想起來,昨日交談的時候,華驍跟她說過,他今日會同她一起回去。
裴紜就納悶自己今日起來盤算的時候,總覺得漏了些事情。自己這個腦袋啊,這麼重要的事情,睡一覺就送給莊老先生了。
華驍和曾禹起初是在談論些什麼,裴紜一行人走過來時,華驍偏過頭看了他們一眼,接著曾禹順著華驍的目光看過去,也看見了裴紜。
曾禹隨後走上前幾步,臉上還是掛著那副陽春三月暖風的和藹笑容,對著裴紜俯身作揖行禮:“裴側妃。”
裴紜點頭,道:“有勞曾大管家了。”
雖然裴紜不知道曾禹這廝幹了什麼,但起碼他要站在華驍大暴雷身邊,替大家頂雷,必然是辛苦的。
曾禹微笑道:“曾某並沒有為娘娘做多少事,一切事宜早已經給白蘇嬤嬤打點妥當了,若論辛勞,應該記在白蘇嬤嬤那兒。”
一旁的白蘇嬤嬤聽到後,溫婉有理,微微低頭道:“老奴只是幹了該幹的事罷了。”
曾禹突然意指白蘇,裴紜心裡覺得有些奇怪,但一時又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於是打了個圓場:“白蘇嬤嬤是我身邊的老人了,嬤嬤這麼多年來為我所做的辛勞,我都記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