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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墨匍一進屋,就看見盛如煙將那鏤花百鳳金木梳,往梳妝臺上狠狠一摔。
盛如煙的眼神早已不是剛剛那般從容溫柔。
“華驍竟然在裴紜那待了一下午?我們的肅王爺不是連看見一根女人頭發絲兒都受不了的麼!這賤人究竟使了什麼法子!”盛如煙十分憤恨,又十分地不解。
松墨走過去,安撫道:“聽說王爺讓其他人都離開了,只留裴側妃和他在屋內,之前飛鴻院人員大換血,現下一時半會兒的,我們也不知道飛鴻院裡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娘娘您莫要著急。”
說罷,松墨走到盛如煙身側,準備拿起那個鏤花百鳳金木梳,替盛如煙繼續梳理頭發,誰知盛如煙怒喝道:“把那破梳子給我扔了。”
“啊?可是這梳子是……”松墨有些不明,這梳子真真名貴的很呢……
“呵。”盛如煙冷眼一瞥,看見那梳子上面被磕掉的一小片金漆,就覺得來氣,但她看見松墨一直看著那梳子,意味不明地笑道:“你若是喜歡,便賞給你吧。”
“這……這太貴重,奴婢承受不起。”松墨急忙低頭,拒絕。
“松墨,我可一直都當你是自己人,這梳子在貴重,也比不得你在我心中的份量啊。”盛如煙笑意盈盈,披頭散發的她,別有一番溫柔可人風情。
這話換做別人,估計早已痛哭涕零,感恩戴德的。但是松墨的心裡卻一陣發毛。
她不知道盛如煙究竟是何意,看盛如煙的眼神十分和善,就像一個純真無害的小白兔。其他人可能不知道,松墨自是知道的,盛如煙每每露出這樣的神情,心裡想的東西都好不到哪裡去了。
末了,松墨還是跪下謝恩:“奴婢定當為娘娘鞍前馬後,竭心盡力體娘娘效勞!”
盛如煙眼眸半眯,笑著說道:“這就行了,你對我還這麼拘束麼?”
松墨頻頻點頭,“多謝娘娘。”
“娘娘,快趁熱把這個當歸烏雞湯喝了吧。”惠嬤嬤端著一碗燉湯走進來。
盛如煙將頭扭到一邊,冷冷地說:“不喝。”
惠嬤嬤給松墨一個眼神,松墨頷首表示明白,離開房間。
惠嬤嬤將餐盤放在桌子上,“娘娘,不要鬧小孩子脾氣了。”
盛如煙看向她,內心一想,更覺得好笑:“這湯我喝再多又有什麼用,華驍平時連府邸都不回,又怎麼會來後院我這裡呢?”
“不是說,王爺今日去了飛鴻院嗎?”惠嬤嬤拿起湯匙攪拌補湯,不緊不慢地說道。
盛如煙緊捏著桌上的一個步搖,像是要把它掰斷,咬牙切齒地說道:“也不知道她使了什麼狐媚子招數,竟然王爺去了她屋子!”
“有人見到裴側妃今日早從正殿的刻籍軒出來,恐怕她和王爺不止見了一次面?”
聽見惠嬤嬤所說,盛如煙驚訝地站起來:“這不可能!華驍怎麼可能放人進他的刻籍軒?”
盛如煙想起自己之前專門帶著糕點,想要去看看好不容易回府的華驍。離刻籍軒還有十幾步距離就被人攔下了,當場給她這個正妃難堪!
她在那硬是等了一個多時辰,終於等到華驍出來,結果華驍一眼都沒看她,直接從另一個方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