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驍憤怒地對裴紜吼道:“不知羞恥!口無遮攔!不成體統!”
說罷,袖子一甩,怒哼一聲走人。
經過白果和田七身邊時,他的鷹隼怒目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
只一瞬間,田七覺得自己的褲子已經涼了。
白果偷偷地扭過頭看了一眼,看見華驍已經不見身影後,她急忙爬到裴紜身邊,緊張地問道:“娘娘,你沒事吧?”
“有事……”裴紜細聲細語地說道。
白果一聽,心都要跳出來了:“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了?”
“腿麻了……”
白果這才安下心,將裴紜扶到椅子上坐下。
誰知剛一坐下,裴紜又說道:“還有不舒服的。”
白果的心又提了起來。
然後裴紜說道:“想睡覺了……”
田七在心裡欲哭無淚:娘娘,奴才的褲子還濕了呢……
是夜,千虹院。
“你說什麼?”
盛如煙正在拆卸發髻,準備洗漱就寢。聽到來人的彙報,急得一轉頭,剛好小婢女正梳著她一撮打結的頭發。
“嘶……”頭皮被這麼一拉扯,疼的盛如煙咬牙吸氣。
小婢女急忙扔掉梳子,跪在地上謝罪:“奴婢錯了,奴婢錯了!求娘娘寬恕!”
盛如煙還沒有說什麼,小婢女急得眼淚都掉了下來,松墨將地上的梳子撿起,擦拭了幾下,遞到盛如煙手上。
盛如煙拿過梳子,朝著光線,拿起梳子在面前翻轉檢視。
“咦,這一塊被磕掉了些呀。你怎麼這麼毛手毛腳的呢?”
盛如煙的嗓音甜美可人,像只是不經意的發問,絲毫沒有責備的意味。
但是小婢女聽見她的話後,磕頭磕地更加賣力了。
松墨十分不滿地說道:“娘娘,這梳子可是老爺給你的嫁妝,鏤花百鳳金木梳!價值一座城池呢!”
小婢女一聽,頓時失了魂,不停地求饒:“奴婢不是故意,奴婢不是故意的!娘娘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誰知盛如煙還沒開口,松墨已經上前扇了那婢女一巴掌。被嚇得慘白的臉蛋頓時生出一個猩紅的巴掌印。
“松墨,你怎麼就打人了呢!我平日是這麼教你的嗎!”盛如煙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美眸一瞪,斥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