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紜正要怒口大罵,卻見華驍站在遠處,痴愣愣地看著顫抖的兩手,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我竟然被女人碰了!!”
華驍抬起頭怒瞪裴紜:“你對我做了什麼?!”
裴紜在心裡將白眼翻上天際之外:你大爺的,這是什麼反應,好像是我佔了你多大的便宜似的!
曾禹松開手,讓裴紜自己站定身子,裴紜試著扭動自己的手臂,活動肩關節,一陣酸爽痛楚湧現——她剛剛直接倒地都沒華驍這一推來得要命。
這時,曾禹走到華驍身側,幹咳了幾聲示意他莫忘正事。
誰知華驍只是冷冷地瞥過曾禹一眼,隨後將兩手伸到曾禹袖筒上擦拭,好似雙手沾到了什麼骯髒汙穢一般。
裴紜見他這舉動,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不想再跟這樣一個性情乖戾古怪的男人多呆一秒鐘了!
曾禹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向旁邊移動,躲開華驍的爪子,並給予華驍一個善意的微笑。
華驍見狀,悻悻然作罷。
裴紜強忍怒氣,語氣十分不耐煩地說道:“我有事與你說。”
“我有事同你說。”誰知華驍也出了聲。
兩人同時開口,說的還是差一個字的話,氣氛不免得有些尷尬。
又有些微妙……
“我先說!”
“你先說!“
華驍面色一沉,這女人怎麼不按套路來,一般不應該讓對方先說嗎?
裴紜絲毫不覺得不好意思,她要先說完自己的事,然後就甩屁股走人!
她才不想聽這個傻缺說什麼呢!
“那我們先退下,王爺和側妃娘娘慢慢談。”曾禹說道,準備招呼白果和木棉離開。
“不用!”
“不用!”
裴紜和華驍又同時開口說道。
發現對方又和自己說了相同的話,兩人又同時“哼”了一聲,扭頭看向一邊,不願見到對方。
言行舉止之一致,不由得讓人懷疑兩人之間存在貓膩。
當然以上的揣測又被兩人在內心裡同時“呸”了一遍。
裴紜不像再這樣無意義地糾纏下去了,直接說出來:“後日家父和長兄的頭七之日,我打算回府祭拜。”
雖然裴紜回去祭拜父兄,華驍也斷沒有什麼理由阻攔,他也不會想要去刁難他,但是裴紜這語氣讓他十分不爽——不是請求,不是詢問,不是商量,只是不耐煩地通知一聲。
不待華驍的回應,裴紜就準備帶著白果和木棉離開。
這時,曾禹開口道:“說來,王爺和側妃成親多月,兩人尚未回府歸寧呢,此次正好一道回去。”
裴紜一聽停下腳步,華驍也凝眉看向曾禹。
“不必了!”還沒待曾禹繼續說下去,裴紜立馬回絕,“王爺貴人事多,這些瑣碎小事就不勞煩尊駕了。”
不知為何,聽到裴紜這果斷的拒絕,華驍心中的急躁更多一重,直截了當地說出口道:“本王就要去!你能怎樣?”
裴紜抽了抽嘴角,華驍這傲氣自大的模樣,在她眼裡就像個鬧脾氣的小孩,兩個字——欠打!
“不怎麼樣,王爺既然要來,我讓鎮國公府的廚房多煮一桶飯便是。”裴紜說完便直接走出房門。
曾禹趕緊提醒華驍道:“王爺,你的事還沒說呢!”
卻見華驍杵在原地沉思著什麼。
曾禹又喚了聲,然後就見華驍恍然大悟道:“她竟敢說我是飯桶!”
曾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