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辛家一開口把自己嚇了一跳,她的聲帶像是被磨砂紙擦過了,啞得都不像自己的,幸好她不靠聲音吃飯,否則肯定會每天面臨失業危機。
辛家迷迷糊糊要睡著了,這時候江津的手機又響起了奪命ca。
朱永超聽見對面接通的聲音,感覺四周都是煙花炸響。
朱秘書聽著對面的聲音,趕緊表忠心:“boss,打你電話一直沒人接,我都要準備去報警了。”
江津對他這種低端拍馬屁行為一點反應都沒有,他靠著沙發靠背,“什麼事?”
“我想問去哪兒接你,下午三點的飛機。”
辛家本來想去浴室清理一下身體,但是她看著把自己當做希臘雕像的江津,壞主意又開始冒泡。
江津悶哼一聲。
近些年,自我感覺已經成為江津心腹大臣的朱永超十分關心的問道:“boss,你怎麼了?”
江津看著腿間的毛茸茸的頭,大手摁住他,眉骨染著情慾。
他低垂著眼,像扇子樣的睫毛擋住外洩的情緒,聲音勉強維持住平穩,跟對面的朱永超說到:“把航班改簽到晚上。”
“但是...”
“其它的你自己處理,幫我改簽,掛了。”
江津果斷的掐了電話,另外一邊的朱永超捧著手機陷入自己的感動中無法自拔。
他雖然又木又笨又不懂變通,但是透過他自身的不懈努力總算是獲得了boss的認可,現在江津已經非常放心的交代他了。
放手讓他自己處理簡直就對他工作最大的鼓舞。
朱永超認真重新去查航班,勢必要把改簽這件事情做得像奧運會開幕式一樣的完美。
江津完全不知道自己造成了這麼嚴重的誤會,他眼裡只有那張紅豔豔的唇,他親她,願意在這場你死我活的感情裡繳械投降。
朱永超調整好航班給江津彙報,然後被要求退票買更晚的,朱永超掛了電話,推推眼鏡框,重新低頭開始買票。
他的同事看他一眼,“怎麼了?”
“boss讓我重新再買票。”
“... ...你是不是惹老闆不高興,他故意挑你刺?”
朱永超嚴肅認真的搖了搖頭,“怎麼會,boss不是那種人,現在面試的方式越來越多樣化,boss也只是想用不一樣的方式來考驗我的辦事能力而已。”
朱永超摩拳擦掌繼續退票買票。
這樣來回幾次之後,他的信仰也要不穩了,說不定江津真的就是這麼小心眼的男人,要用這種方式辭退他???
作為一個職場八年的老人,他心裡升起了被辭退的恐慌,直到他第二天接到江津的電話說去辛家那裡接他,朱永超才意識到自己戲太多。
他邊上的同事看他站起來,整理東西準備離開,無聊八卦一句:“老闆整你?”
朱永超面無表情的推了推眼鏡框,“怎麼會?boss不是那種人。”
不過他算是知道了,‘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詩歌說的是真的,古人誠不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