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是我。”
“怡怡,怎麼了?進來說。”
江怡開門進屋,她掀開被子躺在李麗琴身邊,她雙手抱著李麗琴的腰,把頭埋進軟綿的枕頭裡,嗚嗚的低聲啜泣。
“這是怎麼了?誰惹我們家怡怡了?”
“媽,是那個辛家,她一回來就沒好事,你快點把她趕走好不好?”
“這又怎麼了?”
“她今天直播的時候堂而皇之說要倒追哥哥,萬一...萬一我哥又栽她身上了要怎麼辦啊?我還撞過她,她到時候真的嫁給我哥了,會不會把我的股份都搶走,媽,你想想辦法啊,快點把她弄走。”
“你別急別急,你哥又不是傻,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栽她身上,你等媽好好想想,別哭。”
江怡吸了吸鼻子,輕咬嘴唇,“曉茵姐跟我說像辛家這樣的人能有今天的成績肯定有很多黑歷史,跟我說可以往這邊找找看。”
李麗琴不高興的蹙了蹙眉,自從她知道江怡開車去撞辛家是被黃曉茵慫恿的之後就對她十分不感冒,“我不是跟你說了少跟黃曉茵這樣的人接觸嗎?好好的大家閨秀,腦子裡淨是些低賤手段,你跟她走近了會學成那副小家子氣的樣子的。”
“你說過很多次了,我也知道,可是我實在是沒人講這些,只有她願意耐心聽我說,不嘲笑我,給我出主意。”江怡抱著李麗琴的腰撒嬌,“媽,你說曉茵姐說的方法會不會可行?快點把她趕走,我要煩死了。”
“你把媽的首飾盒拿出來,明天去賣點首飾,拿錢請人幫查查。”
江怡看不慣李麗琴這副模樣,不高興的噘嘴:“幹嘛要賣首飾?”
“不賣首飾拿現金,你生怕你哥不知道是不是?”
江怡脖子一縮,掩不住心裡的懼怕,“我這就去拿首飾盒。”
... ...
辛家一路走來,用的心計雖說沒有一卡車,但是利用的人和事也絕對不少。
她為了能夠拿到第一份高階雜志的禦用模特工作,曾經跟雜志主編約會過三次,為了能夠炒作出亞洲模特的名氣,她也故意跟球星同框惹了八卦不斷,如此種種成為李麗琴攻擊的絕佳武器。
辛家過往的風韻事被爆出來,這次對江津的高調示愛就像是一個笑話。
“呵呵呵呵,我真是服了這種心機女了,就想借人上位,這招都快被她用爛了,估計以為百試百靈。”
“□□她了,就是一朵白蓮花,想著之前還覺得她直率就覺得反胃。”
辛家知道這些八卦的時候是深夜,她被小助理的奪命連環ca鬧醒的。
她看完新聞,再讀了幾條被高高掛起的熱門評論,那些充滿惡意的評論被她讀得抑揚頓挫,如果不是時機不對,小助理都想建議辛家去試著說相聲。
小助理急壞了:“辛家姐,我們要不要請個公關團隊幫我們洗白一下,我看那些明星都是這麼操作的。”
“不用。”
“我認識...啊?不用啊!現在都這樣了,還不用啊。”
“嗯,不用。”辛家沒開燈,她坐在窗邊,一條腿屈著,另外一條腿伸直,點著煙看窗外萬家燈火。
“可是現在看見這條新聞的人不多,等到明天的話,知道的人會變多的...”
“越多越好。”辛家沒具體再細說,而是問起明天的行程。
小助理把行程交代完,辛家說了句‘大後天要早起,晚安’後就把電話掛了。
大後天的行程也不用從今天開始早睡...
小助理後知後覺意識到正經事兒一點沒解決上。
辛家對著黑暗抽煙,冰涼的風輕拂面頰,跟火熱的網路世界形成鮮明對比。
人的惡意會因為一件小事發酵,因為‘她不配’‘她憑什麼’這樣的個人情緒演變成巨大的惡念。
辛家因為工作需要出國,聞訊而來的黑子將辛家圍堵在機場外。
辛家透過墨鏡能看見一個一個戴著口罩的年輕小妹妹高舉著‘辛家滾出中國’的牌子朝她叫囂,自以為代表了全世界。
經紀人請的人高馬大的保安起了作用,將那些躁動的妹妹攔住。
辛家周圍形成一圈真空。